安国公皱紧眉头问:“他是要我放走陈集?”
“当然不是,恒言是想让你直接放了陈集,这样也省得他们一番功夫,可是他也知道,如果他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你们之间是直接没得谈了。”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你将人藏得太紧,他们派出了的人只是确定了人确实是被我们抓了,可是却找不到关押的地方。
听说大陈摄政王下了死命令,让他们一定将人给带回去,眼瞅着使团不日即将抵达京城,可他们连人都没看到。
恒言的意思是,他希望随安王世子可以显露人前,他们也好跟我们的陛下谈条件。”
安国公将解药拿在手里,回道;“好。”
齐容听到后感到诧异,“我还以为你要拒绝,连怎么说服你的词尾都想好了,如今竟是一点儿都用不上了。”
安国公解释道:“陛下不会一直将人扣留于京的,先前发现大陈探子的时候,陛下有言,不必防得太紧。
既然陛下有了想要拿人做筹码的心思,那么将对方推到人前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齐容点头,“如此最好。”
安国公道:“今日诸事未定,待来日小儿病愈,我一定在府上摆酒谢齐兄相助之恩。”
安国公心里清楚,如今的局面一定是齐容费了千辛万苦才得来的。
齐容摆手,“那倒不必,如今你还肯唤我一声齐兄,我便已经知足了。
更何况我曾经应过她,不会再登慕家的家门。”
时过境迁,佳人已逝,安国公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才好,他重重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当初,你就该自私一些,不去做那个身正风清的齐家公子,事情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待安国公离开之后,齐容自嘲道:“我早就后悔了,可是上天不会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夜晚。
织雪陪了阮乔一天,阮乔是不吃不喝,神情茫然,织雪心疼坏了,恨不得以身代之。
但那只是想想,她替代不了阮乔受的委屈,除了在一旁干着急,别无他法。
许是怀孕的缘故,阮乔扛不住身体的疲倦,已经沉沉睡去,可织雪哪里睡得着,她心中烦闷。
织雪想到她来阮乔的身边就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她,可惜她严重失职,不仅没照顾好人不说,还让阮乔遭了这么大的罪。
织雪迫切地需要一个倾泻口,她不知不觉地回到了她本来的地方,慕云卿的院子里。
她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红袖的房间,但红袖并不在,她不知道该去找谁了,蹲坐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