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臣老了,使团里面每天那么多事,现在又多了您和那夏国的长宁公主,更是顾不过来。

没有那精力就不去操心那么多的事,总是要将机会多留一些给年轻人,臣看殿下的哥哥就很好,年轻有为,精力旺盛,是个做事的好手。

臣刚好可以偷个懒,今日托殿下的福,臣也能坐上这宽大厚实的车厢,享一享福。”

阮乔说:“恒大人,要不您还是叫我的名字吧,您总是一口一个殿下,我又不是真的殿下。”

“哎,那可不行。”

恒言连忙摆手说:“虽未正式册封,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摄政王他老人家可是一直盼着您回去呢。”

阮乔问:“恒大人和我外祖父的关系似乎很好?”

“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倒也谈不上多好。不过,”恒言话音一转,“殿下可知道臣与摄政王是如何相识的?”

阮乔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今日正好空闲,若是殿下不嫌我唠叨,那我就同您讲一讲。”

“您请说。”

恒言回忆起了年少时的光景,说:“那时我还是个农家小子,家里兄弟姐妹多,光景也不好,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初我上山砍柴,无意中捡到了受伤的摄政王。”

“然后您把我外祖父带了回去?”

恒言哈哈大笑,“殿下可猜错了,臣当年若是慧眼识珠,第一次看到摄政王就将人救起,也不会临了一把年纪了,还被指派着做使臣这样劳心劳累的事。”

阮乔才不信恒言的话,说:“出使他国这么重要的事情,一定是要交给最信任的人。”

“哈哈,果然是瞒不过殿下。”

阮乔好奇地问:“不过当初您真的没有救外祖父吗?”

恒言回忆说:“第一眼见到的时候确实没有,摄政王当时伤得很重,又是在荒郊野岭,一看就是被人追杀,我当时上有老下有小哪里敢把他带回去。”

阮乔起了兴致,问:“那后来呢?”

“后来啊,到底是良心过不去,晚上我又上了一趟山。这次他醒了,并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