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温问:“恒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恒言笑道:“自然是比阮公子晚了一步回来的。”
阮温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恒言,“恒大人为何要救那夏国世子?”
“那阮公子又为何非要置人于死地?”
“这是我们的之间私人恩怨,与恒大人无关,恒大人不应该插手才对。”
那晚上是阮温动手除了慕云卿最好的时机,对方受了重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惜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恒言阻拦。
恒言道:“确实是与老夫无关,不过老夫既然答应了殿下会让那人平安离开陈国,那么就不得不拦。”
“恒大人为陈国放走了一个劲敌。”
阮温试图用家国大义压制恒言,不过恒言是什么人,他出身乡野,在陈国最乱的时候腾起,一路走到如今位高权重的位子,可不是阮温能压制住的。
只听恒言道:“一个后生晚辈而已,若是陈国的未来能被他一个人左右,那陈国也不用再百般谋划,怕是再无崛起之可能。”
阮温的面色很不好,但恒言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他经历的事情多,看得也通透,看在阮乔的面子上,他还是愿意提点阮温一二。
“阮公子听我一句劝,别把心思都放在其他人身上,如今对你和殿下来说,如何快速在陈国站稳脚跟才是最重要的。
陈国的朝局不比夏国简单,即便是有摄政王护着,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跟殿下自己去解决。所以阮公子与其盯着那已经走远的人,不如多把心思放在未来上。”
阮温彻底沉默,恒言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算算时间,那慕世子估计已经回到夏国,待平州城的消息一传来,他也可以向殿下复命了。
临近年关的时候,阮乔他们终于到了衍都。
衍都城内的长陵侯府阮家,已经得到了消息。
高堂之上坐着阮家的老夫人,也就是阮乔和阮温的祖母,在她的下首是阮家的长媳,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