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莲机确是从谷内走出,毕方无话可说,敖纯一事未了,毕方无心与黎莲机多作纠缠。
“暂且放你一马。黎家那边,谷内会委派人去通知。其他没你的事了,你可回谷去了。”
老神使默不作声,可当作认可毕方决策。
黎莲机点头致谢,拱手告辞,同敖霖相视一笑,点头致意,算是打过招呼。
“敖霖,你可以回答方才的问题了。”身后,毕方继续问话。
敖霖答道:“敖纯自甘放弃神使竞选资格,从此弃训,往后不会再来了。”
黎莲机身躯一顿,回首间,极富神采的眸色陡然转冷,眸中血丝尽数凸显。
迎面走来的黎予沧见他如此模样,一时生疑:“你怎么了?”
黎莲机藏好情绪,自如转作一个谄媚笑意,将话跳开,“昨天之事办的如何?真是麻烦我的好妹妹了。”
黎予沧脸色变得极为复杂,她也不再有心情与黎莲机一笔笔清算细账。
“事未办妥,妲己……走了。”
姬乔巧深感歉意,“不怪予沧,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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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予沧觉得闲杂人等太多,太过碍手碍脚,便命店家遣散其他客人,包下整家客栈。
宋原礼端起小二给他沏好的龙井茶,悠闲吹了吹,看着浮动的叶块漾开成片,与热气一同打着转,也不去喝,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们二人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不得多见。黎予沧也不顾新茶是否烫口,使劲吹了吹,当即饮下大口,当作酒来壮胆。
宋原礼赶紧放回茶盏,对她道:“你急什么!烫不烫呀,也不知道慢一点!”
能不烫?舌头都要烫化了去。
黎予沧也顾不得,用两只手来回往嘴里扇上一点风,好缓上一口气,并道:“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喝茶。”
宋原礼早偷着乐,虽是不明白黎予沧约见他的目的,却还刻意耐着性子,故作深沉,“哦?”
“有一事,我要同你讲讲清楚,不论你相信与否,或急于求证,我都希望你可以听到最后,不要冲动。”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婆婆妈妈了?”宋原礼说出此话时,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