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师果断摇头,情深意切道:“不,你在这我哪儿都不去。”
男子眼皮微瞌,帐内魔息动荡,“难道是……”
风伯见他有了头绪,多少也猜到了一些内情,“也许你我一开始便赌错了。”
“唯有不该存在的存在了,不该出现的出现了,才会将应有的局势搅乱。”
风伯自然明了指意,“神狐一族未绝,不但破坏境间,还将你这当老大的灵体吸占。”
男子不以为意道:“吾当今算作半个剑灵,本身便是‘无穷无尽,生生不息’的灵体。缺少一点,对吾没有损害,何况吾的灵体不易操控,不是说吸纳了便能为他所用。往后,他每一丝情绪牵动都能为吾所感知,吾也将主导他的一举一动,为吾所用。相较丢失的灵体,吾更想得知此人身份。”
风伯问道:“寻不寻他?”
男子又化作一团黑气,融进邪剑当中,剑身之上,瞬发闪流,滋啦滋啦激越四射。
他该是暂时无意,答非所问:“能容纳吾的灵体,说明吾与他颇有渊源。”
风伯点头道:“奇也怪哉,我也未听闻灵体不听从主人指唤,反而义无反顾投奔他处。不得不说你俩确实有些缘分。”
“神狐族之后呢,我想见见。”雨师按耐不住。
“这倒是个惊天大秘密,女娲这张网可是又漏鱼了……”风伯口气淡淡地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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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莲机历尽千辛万苦,才算平衡住这股将撑爆他气脉的异力,身体上损耗一时更为严重,全身绵软无力,虚弱不堪。
他正愁该如何彻底压制,体内却忽而风平浪静。
先是试着调息,没有异常。
曾出现的将他控压、主导的撕扯感一扫而光。
趁此得空歇息,黎莲机想梳理清楚现状,可他始终未能缕出头绪。
大抵是遭境间反噬后会出现的现象。
除此可能,他便也弄不明白更多,又仔细想了一想,也不知正不正常。
暂时弄不清楚,他便也不再为难,起身拍了拍衣尘,他便爬上马背。
考虑到身子欠佳,他只得轻驾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