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族长只好未雨绸缪,命令各家派出高手,暗守在昆凌山下。若两族决裂,便不能将在此试炼的狐族小一辈置身青丘以外,怕会鞭长莫及。
许是两族间应又生出了什么间隙,黎莲机想了想,必是与他错过的消息有关,看来近几日风声不小。
交谈不欢而散,任侍卫如何认错,敖纯头未曾回。他飞身轻踏过隔设开的温泉,冲着阁窗一跃而上。
黎莲机眼皮未抬,我行我素挡在窗案之下,不曾动弹,甚至掀开一本册子,盖在面部,闷声隔着纸张传来责备一语:“你挡我晒太阳了。”
敖纯总不好从黎莲机的头顶登堂入室,暂且席坐在这狭小分居,并倾下身掀开黎莲机脸上的书本,“已无太阳给你晒了。”
黎莲机翻开眼皮看他一眼,不吭,也没有起身放人的打算。
敖纯不急不躁,斜倚住窗沿坐好,眼中波光难琢难磨,“狐狸……”
“有事直说。扭扭捏捏藏藏掖掖,像姑娘一样。”
“我能否离开一段时日?”
黎莲机无法再置身事外,口气冷硬几分:“我若如故问你多久回,你将如何?又是不走吗?”
“……”
黎莲机也是磨光了脾气,目中怨气化无,却无法不记上敖纯一笔,便变着法骂他:“这便是所谓的树大必有枯枝,人多必有白痴吧。”
并非是他不愿放敖纯走,只是有些气不过他话不说明。如今看来,也没有逼他就范的必要。
“……”
“枯枝易断,白痴难绝,我不怪你。”一句不够泄火,便又补下一刀。
“……”
若敖纯再读不懂黎莲机抱有放任他的意思,便是真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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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此次发情期会如往两日般,神不知鬼不觉,岂料老天偏不随人意,消失几日的宋原礼竟赶在最后关头回寝。
宋原礼一旦在,敖纯便爱莫能助。
不论是黎莲机失控后将他打晕,还是绑了他扔进沐浴间,怪异的行举都将引得宋原礼怀疑。
“体质特殊”、“发情期不规律”之说只可拿来哄骗不甚了解青丘狐族与神狐族区别的敖纯。
若让宋原礼瞧出端倪,黎莲机定瞒不过同需经历发情期的他。
待到那时,黎莲机若还想开脱,便是难上加难。
明明只需熬过前半夜即可,怎就突生坎坷呢……黎莲机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