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原礼被捏疼,是能承受的范围,他便忍耐着没有发出声响,可终究克制不住心中发慌。
若说黎莲机卸胳膊有一手,他绝不反驳,这接……
不过,要想避开敖霖,他便不得不顺着黎莲机,任他摆布,十分地为难。
敖霖瞧出了点端倪,猜他们应有什么私话要谈,不便叫他跟进去,他向来知进知退,便笑着告辞。
掌事提心吊胆,比宋原礼还要害怕,心中有些不满却也不能明说:一个两个!好像都对接骨一事胸有成竹!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这事关我们小少爷的胳膊!
不是他看扁人,瞧着黎莲机与敖霖的年纪实在不像有此等本事的人,只不知如何说才能妥当拦下,行动慢了一会儿,还是让自家少爷遭了毒手。
黎莲机忽然发问:“今晚你射到了几只鹰?”
宋原礼反应未及:“啊?”
趁着成功转移了宋原礼注意力,黎莲机猛地拉、抬、推一套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只闻骨窝磨出的“咔吧”一声,听得人牙酸。
宋原礼只“嗷”出一声,疼痛便过去了,手法甚是绝妙。
“小少爷,还疼吗?接上了吗?”掌事只怕他胳膊废掉。
宋原礼试着转动胳膊活动关节,的确是接回去了。
“黎莲机,正骨你都会,神了,改天教教我。”
“……”
黎莲机可不敢说他这头一次给人正骨,记得谷训自己脱臼时,大夫给他正骨的手法,便见样学样。
他故作高深地咳了一声:“等有机会吧。近几日别提重物,尽量少活动右关节。”
宋原礼点着头,同管事耳语:“我与这三位公子有要事要谈,你先领其他人下去,安排妥他们之后,你到这毡房外候着,可能随时需要你。”
掌事唯诺应下:“是。”
“好了,大伙各自去备好的毡房洗一洗、歇一歇,等摆好宴席老朽会派人去通知大伙。”他带着其他闲杂人等便去了。
四人一同进入毡房。
华美的帘布盖下,他们神色微凉。
宋原礼问黎莲机:“感觉到狼群有异了吧?”
“尸体上有少量狼族的气息。”
“西城离边境驻营甚远,有诸多不便,为了方便调遣军队,我家特意在草原上开出一条行军道,只通行调派的军队。这你知道吧?”
“怎么了?”黎莲机不知宋原礼说这些是何意。
江伯云道:“阿礼想说狼群是在行军道附近碰上的,大概有一百来匹。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庞大的狼群,一看就知道是狼族有意将这群畜生聚集起来。”
江伯霆道:“它们有很强的目的性,见我们逃走,只一小部分来追,其它继续分散潜守在军道附近。”
宋原礼努力回味了下当时的情形:“它们像是……就像在暗中进行什么,被我们无意撞见,想杀我们灭口,却又抽不开身,便分派一小部分来追杀,正因如此我们才有幸撑到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