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你出去吧。”
陆泽渊:?
用完就不需要他了?
这小混蛋火急火燎把他从厕所喊出来,现在知道没有危险就无情的赶人。
谁懂那种上一半留一半的痛苦!
陆泽渊停在原地等了几分钟也不见秦彧改口,默默叹口气,在他身后虚空挥了一拳,最后无奈地离开病房。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路过的鸟鸣和微弱的呼吸声。
秦彧凝视着她细腻红润的脸,不知道沉睡的人会不会听到。
他犹豫许久,想要触摸她的右手悄悄收回来,嘴里担忧的话也拐了个弯。
“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笨?”
“走个路都能把自己摔成植物人。”
“是不是得有人24小时看着你才能安全?”
“我早就说过不要靠近屠家,会变不幸,你偏不听!”
“哥哥能骗你吗?”
……
秦彧自顾自地对屠黎说教,越说越过分,似乎想把人气醒。
结果,床上的人半点反应都没有,那双清亮的桃花眼渐渐变暗,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爷爷个腿!死孔雀趁我昏迷竟然说我坏话!】
【苍天呐——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您老人家怎么真把我身体夺走了?】
【夺就夺吧,为什么又把我困在他头上!】
【啊——你好歹换个帅哥呀,我还能欣赏不同的果男,这一个看多了也会腻的。】
【好嘛,姐又躺平了!毁灭吧……】
秦彧解袖口的动作一顿,暗淡的眼眸倏地亮起来,胸口涌出一股激动的喜悦,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沉睡的屠黎。
这个声音?这个火爆的语气?这个位置?
难道她……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