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大衣不显山露水,但只有知亦知道,祁烬那一身的肌肉,全身实操练出来了,而不是健身房出来了。
腱子肉硬邦邦的,一使力,中臂比他大腿还粗。
祁烬没大腿阔步走多久,知亦就苦不堪言了。
“走慢点吧~”
他现在完全不敢看其他人,只要一对上其他人的眼神,都觉得羞耻。
“好,我慢点。”
祁烬果真放慢了脚步,慢悠悠跟散步一样,知亦这才感觉没那么不适了。
祁烬能感觉到,知亦贴在他肌肤上的脸很烫。
走出半年,归然仍像是处的知知,未免也太可爱了些。
祁烬将人放进了布加迪内,车窗是特殊苏材质的,从外看完全看不清里头发生了什么,但里头的人却可以看清走过的每一个人是什么表情。
知亦好几次都险些叫出声,硬生生忍住了。
凌晨一点多,知亦大汗淋漓,肩膀贴着祁烬的胸膛,倒在祁烬身上进入贤者时间。
祁烬按下车窗,一只手伸出到窗外,食、中指间夹着一根烟,轻轻掸了掸烟灰,又将烟蒂往唇上送。
名言不假,一支烟,活神仙。
但此刻,他也惆怅。
“知知,我们以后也这样,可以吗?”
知亦本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吐字出来:“不。”
“好聚好散,还是纠缠到我死,你自己决定。”
明明十分钟前还在缠绵悱恻,十分钟后就这样冷血无情,知亦这裤子提得也太快了些吧?
祁烬这些天跟知亦软磨硬泡,但涉及到这事儿,知亦绝不会松口。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知亦是个犟骨头。
良久的沉默,知亦不知祁烬在他身后干嘛,他贴在祁烬身上,能感受到祁烬的胸膛起伏,有些剧烈。
也不知道祁烬是不是又在哭。
罪魁祸首还哭,烦死了。
在知亦快要睡着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嘶哑的一句:“知知,对不起。”
他后悔了,他曾经有机会得到知亦的,他嫌太过缓慢,又怕知亦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所有选择了最狠厉的那个方法。
“平安夜快乐。”
“祝你平安。”
知亦望着窗外,各种灯光璀璨夺目,空气中,已经快要有跨年的气息了。
祁烬带着知亦回医院的时候,病房内围的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