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盛无妄低沉的声音夹杂着风暴,在姜花的耳边响起,“我叫你乖乖回锦园,你怎么来医院了?”
姜花忽然想到,今天砸她小摊的那些人,是不是盛无妄指使的?
联想起昨晚盛无妄的警告,答案似乎已经显而易见。
除了盛无妄,她在那里摆摊碍着谁了?谁有这闲工夫专门去整她?
“盛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姜花一边试图挣开盛无妄在腰间的桎梏,一边隐忍质问。
盛无妄看着她眼里不加掩饰的厌恶,想到她看景禾璠时温柔的目光,心底的暴戾因子开始蠢蠢欲动。
“放过你?放过你好让你去找下家么?”
“什么下家?”姜花不明所以,不知道盛无妄是什么意思。
盛无妄冷笑道:“别装了。姜花,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勾引人的本事还真是了得。我说你出狱后这么急着要和我离婚,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姜花气得攥紧了手掌,“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勾引谁了?”
盛无妄冷嗤,“呵!刚才和你在一起是谁?若不是你主动勾引,堂堂景家二少爷会和一个劳改犯认识?”
劳改犯?
姜花愕然,盛无妄眼里的鄙视之色赤裸裸地落在她身上,好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是了,这就是她现在在别人眼里的身份。
与景禾璠,是云泥之别。
可她为什么坐牢,盛无妄比谁都清楚。
别人说她是劳改犯也就罢了,盛无妄凭什么用劳改犯这个三个字来讽刺她?
“劳改犯?呵!”姜花忍着心尖的疼痛道:“盛爷,我有没有罪,你比谁都清楚。”
触及姜花眼底的凄然,盛无妄的眉攸地皱了一下,似蜻蜓点水,可又迅速恢复如神像般冰冷的表情,“你这是在质问我还是怪罪我?要不要我提醒你,当初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走到这地步你谁也怪不得。”
“盛爷说的对。”姜花自嘲一笑,“是我自己犯贱作的。”
她不是没有罪,爱上盛无妄是她最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