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刚被围住的行一就被人发问了。

“行一大师远道而来,您可是专门为宣扬外科一道才来的?”

这是医学报的。

“行一大师来自大宛,不知你对大魏与大宛两国互通有什么想法?听说大宛草药稀缺,若两国邦交,是否可以开辟一条医学之道呢?”

这是经济报的。

“大师初来乍到,可有水土不服?您对大魏在衣食住行方面可有何想法?”

这是生活报的。

“……”

行一实在是被问蒙住了。

他头回被人如此对待,说恭敬,但又太热切,说冒犯,但又不会叫人厌烦。

头回接触,行一还是维持住了他大宛国僧的形象,对于能回答的问题,他都尽可能的回答。

可惜他终究还是低估报社记者们的下限,然后就被下一个问题给噎住了。

“行一大师,听说你之前在郾城与一妇人互生情愫,约定终身,请问这是真的吗?”

娱乐报小道记者真诚发问。

行一:……

其他记者:……

记者们怒,抄起手中用于记录的小本子就开始赶人,并且言语攻击。

“走开走开,又造谣!”

“你们娱乐报真是越来越过分了,上次居然还揣测八殿下与石竹大夫有一腿,不知石大夫和谭大夫都成亲了吗!”

“你们娱乐报的全靠造谣创业绩了是吧?”

行一默然无语。

话说,这些当着他的面说出来当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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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大会办的如火如荼,医者们的学术交流空前绝后。

魏钰很欣慰,尤其是路过食堂,听见周围人都在拍他马屁的时候,那种欣慰到达了顶峰。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贤王殿下这样的高官儿,瞧瞧这医学院布置的,真是好极了,要不是舍不得祖上那药铺,我都想在医学院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