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的农田,苏奕此刻也已经是汗水淋漓,却又有说不出的酣畅与放松,这一切让他有找到一些前世的感觉。
一旁的刘启大看着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居然也能学会农事,而且愿意屈尊做这么久,心里也认可敬佩不少。活该人家能够过上等人的生活。
于是在干活期间主动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苏奕聊着,还不时夸赞苏奕几句。
力气终有用完的时候,苏奕自然比不刘启大,没多久便跟不上刘启大的节奏,最后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看着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苏奕,刘启大没有嘲笑,也没有问苏奕要不要继续,和苏奕共同停下来,等着看苏奕自己的下一步动作会如何。
但苏奕终究是顶不住了,心想也没必要让自己太累。索性停下来休息,之后也不准备再干了。
辛勤劳作的时候么有感觉,这一停下汗水来的更加多了,扩张的毛孔与稻谷特有的尘屑繁荣结合,使苏奕身上到处痒得不行,还是熟悉的感觉啊!
与刘启大说了一声,便在孙南行的指引下去到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简单的洗漱。而等苏奕再次回来的时候,刘启大一家六口都还在继续忙碌着。
吩咐苏南行取来些水果以及糕点什么的,便招呼刘启大一家也过来休息一下,吃些东西。
前面说的酬谢并不是要给钱什么的,而是吩咐孙南行让人去买些吃食回来。农民下地干活都会带水,这就不需要苏奕操心准备了,甚至郊外的河水也是可以直接喝的。记得前世在乡下就没少直接喝河里的水,特别是曾经学习游泳的那些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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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大因为前下与苏奕一同掸谷的原因,所以此时也没扭捏的姿态。见苏奕准备了许多吃的食物,客气几句之后,便带着自家老小过来了。这些东西可不是他们这些庄稼汉可以经常吃到的,特别是这些糕点。
刘启大有一个相貌平平的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父母也都健在,在当今社会上,也算得上是幸福之家。
他的妻子姓陈,自称刘陈氏。此刻细心的照料着俩个孩子吃东西,其中那女娃是和苏奕相仿的年纪,男娃却小得多,十岁不到。都不曾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见孩子吃的着急了些,急忙倒些水压一压。
两位老人本不好意思吃,但是在苏奕的热情之下,再加上之前苏奕帮忙时留下的印象,也就拿起一块小心翼翼的吃起来,但更多的是看自家孙子吃,似乎孙子吃过了自己就吃过了一样。
另一边,苏奕给自己剥了个橘子。与刘启大闲聊了起来。
“李大哥家中种了多少地?”
“不算太多,租了大概有二十亩水田。”二十亩水田种稻子,那收割起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毕竟全手工的情况下,一个标准劳力一天平均能收割一亩的稻子就很不错了。更何况每年能给秋收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如何种的了这么多田地?”毕竟有前世的经历,一般这六口之家全下地的情况下,需要两个男人来掸谷,两个女人和两个小孩来收割。
按照此时一亩水田正常年份的平均收获大概是350斤,就是三石半。二十亩水田就是7000斤粮食了。
“幸得老父老母都健在,而且咱刘家村的租子低,现在朝廷的收税也低,自然要在这几年好生种上些粮食,也好让咱家的娃进乡学读书去。”说着刘启大骄傲的道;“咱刘启大没什么本事,就这一身用不完的力气。”说着还不忘展示一番自己的腱子肉。
“哦,那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个交税法,这佃租又是多少?”既然是自家的地,苏奕也非常想知道租子到底收了多少。现在这个情况下倒是能够问个明白。
倒不是苏奕不相信墨管家会是那恶人,专收高租,而自己变成了恶地主。只不过是苏奕不相信这世道,这封建的剥削阶级制度。
“咱大楚农税是二十五税一,然后咱租这田的佃租是三成收获。”
苏奕知道的是前世的大明朝初期,实行三十税一,也被认为是历史上最低的税收。那现在的二十五税一倒是不算高,至少比前朝末年低了太多,也比自己了解过得此世历史各时期的都低些,算是盛世的税收标准了。
而三成的租子,到底高不高呢?苏奕心里没有答案,虽然这位刘启大认为这佃租是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