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并没有起身的意思,直接说道:“陛下,请看在长宁可能怀有身孕的份上,莫要牵连驸马的三族!”
“什么?长宁有身孕了?”这回轮到苏叡有些不知所措且震惊地说道,“这两年都没动静,怎么突然就怀上了?”
按照苏奕所呈以及户部整理的奏章都记载着,尤其是今年以来,曹俊回金陵的次数明显地减少,且留宿的时间都不长。
以前在兵部时那么长时间都没动静,偏偏这个时候有了身孕,苏叡不得不想这可能也是曹俊的计划之一。如今让长宁有了身孕,是想当作自己的一张附身符吗?
越想越有这可能,也越是气愤难忍。
而贤妃在看过那奏折中的内容,也知道此刻苏叡在生气什么,而她出口求情不也是因为这事吗?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陛下...”
贤妃有心为长宁说情,却被苏叡打断:“贤妃你不要再说了,长宁你也看看这奏折,然后给朕解释一下!”
贤妃极不情愿地将手中的奏折递到长宁的手上,后者似乎预料到什么,接过奏折的手明显地颤抖。
越看脸色越显苍白,最后差点晕厥过去。好在贤妃及时将奏折抢走,这才回过神了
或许这凉亭中也就只有三皇子苏景琅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得默默听着,搜集些有用的信息。
长宁默默起身跪倒在苏叡的面前,没有解释什么,唯有哭泣声传入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苏叡也是果决之人,当即作了抉择:“曹俊非良人,招他为驸马,也有朕的过错在,好在也只是刚发现,一切还有得补救。”“曹俊罪不可恕,长宁,你腹中若朕怀有他的孩子,朕命你即刻堕掉,将来朕再为你寻个更好的夫婿!”
时至今日,苏叡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长宁将曹俊的子嗣生下来。
“父皇!孩子是无辜的啊,父皇!”
贤妃也跪下来求情道:“陛下,长宁好不容易怀上...”
在此时,堕胎很有可能导致彻底不孕。但此时苏叡只以为这是曹俊对他的算计,心里哪还想得了这么多。
“长宁,若你听父皇的,朕就只杀曹俊一人,若你执意生下这个可能有的子嗣,朕便按律夷驸马三族,驸马府上下也不会幸免。”
劫夺税银三十万两,杀死所有运银官兵,其罪等同谋逆,就是判个诛九族都不为过,何况是夷三族。
其实潜意思也是在说,就算将这个孩子生下来,未来也是一死,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