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过程里,屋内安静得仿佛落下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到。
“罚俸三月,调海军提督”。
谭淡定鬓角的汗水,顺着发丝流了下来,在脸上痒痒的,可他哪里敢动手擦拭。
南部战区的情况略好于北部战区,因此这谭淡定的处罚才比孙和韵轻了一点。
“陈兴荣,调北部战区提督”。
“陈兴宗,调南部战区提督”。
“赵宏伯,调中部战区提督”。
“陈阿三,调守备军提督”。
听到这里,陈阿三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就在数天之前,陈兴显专程找到了陈阿三。
“三哥,你缺钱吗?”,说着陈兴显把情报司关于陈阿三的一摞文件递给了他。
不明所以的陈阿三接过文件一看,那眉头从一字顿时扭成了八字。
“大人,我...”,陈阿三无力的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地上。
这份文件上说的是他的妻弟,利用陈阿三的名义,在海军战船建造过程中,大肆敛财。
用劣质的帆绳以次充好,贪墨白银数千两之多。
他陈阿三对于自己现在的地位很是满意,可抵不住娇妻的枕边风。
给了这个妻弟一些权力,奈何出事就出在这个妻弟的身上。
作为陈兴显除了几兄弟之外最在乎的人,陈兴显还是私下里给了他这个机会。
陈兴显走后,当夜陈阿三是一夜未眠,第二日他的府中便挂起了白皤。
他的夫人昨夜突发恶疾不治身亡,妻弟思姐心切,也悲恸离去。
随后陈阿三变卖了家产,在海中适那里缴纳了妻弟的贪污所得,还上缴了三倍的罚银。
他回到家中遣散了众人,就等着一死了之。
可他还未动手,便被卞良喊到了刑场,接着又来到了这个会场。
邓飞驰是被利益驱使,自己胆大包天的那一类人。
谭淡定和孙和韵是严于利己,但纵容下属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