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再悄悄地合上,许归期不想吵醒还在睡的父女俩,自己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也就不留什么出门前的最后一言了啊。
“早安,玛卡巴卡。”
许归期对着院子里的芭蕉树问安。
轮椅静静地呆在芭蕉树旁边,好像它们是从不分离的一对挚友。
“吱呀——”
大门被缓缓推开,又被合上,悲鸣的声音比起之前小了许多。
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微风抚过芭蕉叶片,树声轻动,人声寥寥。
“噶呀——”×2
几乎是同时,主房和耳房的门被打开,父女俩的脑袋同时探了出来。
在确定院子里确实没有想要见到的人的身影后,许轻烟遥遥地望了许安禾一眼,把小脑袋缩回去,没有多说什么。
“哎——”
许安禾轻叹,摇摇头,也把门关上。
“祸害走了,可以消停一阵子了......”
清早的院子里,再一次陷入寂静。
这一次,好像连风都变得懒散,阳光照在叶子上,斑驳却不摇曳。
失了风,这个院子自然也就失了生气,失了活力。
......
在绯云坡,一个身着愚人众制服的人倚在二楼的栏杆旁,好像在偷懒。
清晨的街道,并没有什么行人,就算偶尔经过的一两个行人,也并没有因为这个愚人众面具下的半张懒散的面孔而放松警惕,纷纷选择绕道而行。
那名愚人众对那些人的反应见怪不怪,甚至还有点享受,享受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这是在他加入愚人众之前,在老家的雪原上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这令他着迷。
虽然如此,但他也没有忘了任务,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远处的那个小小的人影。
当人影走近,他脸上悠闲的神色消失,后退了一步,用栏杆隐住大半个身子,防止被目标注意到。
十几岁的样貌,个子不高,背着个大包,腰间鼓鼓囊囊的,像是有个留影机,是他没错了。
那名愚人众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目标走出港口的方向,在周围环视一圈,确保没人注意到他后,就连忙沿着楼梯跑向他处。
七拐八拐,璃月港复杂的道路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困难。他在学会璃月语言之后,就自己把璃月港的道路摸了个门清,这是他们愚人众必备的基本能力,培训的时候都仔细练习过的。
他快步走到一扇大门前,与旁边的同僚点头示意后,就想推开大门。
可是有人快他半步,从里面推开门,差点撞到他的鼻子上。
“哦,没事吧?”
“啧,你......”
当他看清那人年轻的面孔时,仿佛被一桶冷水从头浇到脚跟,心中的些许火气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公,公子大人。”
他惶恐地低下头,行了一个下属面对上司的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