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绕了一圈之后,吕布一行人到达的是上党郡高都,高都往北是泫氏,泫氏再往北才是郡治所在——长子。
高都城城主名叫途安,并州雁门人,也是张杨的好友,出于安全隐蔽方面的考虑,张杨并没有人大军进城,只是带着后勤官李裕在途安的招待下住了一晚上,吕布与蔡家都住在城外军营,歇息一晚上之后,队伍再次启程。
“稚叔什么都不说,途安不会生气?”途安是张杨的好友,吕布也是张杨的好友,但是吕布与途安却并不是好友,甚至可以说形同陌路。
都是以前的吕布造的孽。
张杨成为太守之后,因为需要,也是因为感情,所以对吕布可以说是相当亲密,而吕布呢,心里又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张杨给的情感多了,他也就全都接受了。
整天一副上党郡二当家的做派,与张杨从来都是兄弟相称,说话做事也毫无尊卑之别。
这就让张杨的另外一些兄弟看不过去了,以前大家都是兄弟无所谓,现在兄弟当老大了,我们都尊着捧着敬着,你还像以前一样一个碗里刨饭?
那我们做这些是为了啥?
我们命贱呗?
因此大家都很排斥吕布,吕布觉得无所谓,反正他不在乎这些弱鸡的想法,他只在乎跟着他上战场的兄弟,只在乎那个毁家纾难的张杨大哥!
如此而已。
张杨回到上党之后明显自信了许多,昂首挺胸道:“这件事情牵连甚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在情况不明确的时候,让他们知道太多是害了他们,也会是害我们自己。
作为兄弟,这样做事是不对的。”
“你说话总是很有道理。”吕布赞叹道。
张杨回答道:“那是因为我说的就是我想的,如果一个人说话没有道理,那他一定就是在撒谎。”
“也许只是因为愚昧,他并不知道自己错了呢。”
“这也属于一种谎言,我认为谎言不是指故意传出不正确的信息,而是传出不正确的信息。”张杨道:“奉先,你有想过将来吗?”
“什么将来?”
“我们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