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战场上响起一片凄惨的嚎叫声,无数汴州士兵被弓箭射中,倒地不起;而那些不幸遭遇火药球雷轰炸的人,则被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短短片刻之间,汴州军便遭受了重大伤亡,原本整齐有序的队列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然而,汴州军并未坐以待毙,他们迅速启动了自己抛石机,试图以牙还牙,给予兴元军回击。但由于抛石机的射程有限,且精度攻击范围相对较窄,其杀伤力远远不及兴元军所使用的新式武器。尽管如此,汴州军依然顽强抵抗,不断有弩箭和球雷飞向攻城塔。
此时,汴州军前面的部队已然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后方的部队见此情形,也开始变得人心惶惶,秩序逐渐失控,整个军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
随军参赞谢瞳心急如焚,他匆匆赶到葛从周身边,焦急地说道:“葛帅!形势不妙啊!撤退吧!朱大王派我们前来,本意只是佯攻而已,目的在于掩护张归厚他们去执行行刺任务。与兴元军正面交锋,根本无法打赢这场阵地战。他们总是能够变幻出各种新奇的战术和武器来对付我们,实在是难以招架啊!”
葛从周望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地道:“唉,直到今日,我才终于明白数年前张归霸战败之后,为何始终坚决反对我们出兵攻打兴元军了。原来,咱们与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竟是如此之大,尤其是在武器装备方面,这种差距又岂是短时间内能够弥补得了的?”说罢,他满脸愁容地摇了摇头。
随着葛从周一声悲愤的怒吼下达撤退命令,原本还在苦苦支撑的汴州军瞬间如潮水般向后撤去。与其说是有序的撤退,倒不如称之为一场混乱不堪的大溃败更为贴切。士兵们狼狈逃窜,甚至连营帐、沉重的辎重甲胄以及堆积如山的粮草等重要物资都顾不上带走了。一时间,战场上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满地遗弃的物品,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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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靖平率领着疲惫不堪的军队缓缓地回到了兴元府南郑城。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士兵们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一想到即将到来的短暂休整,他们又不禁流露出一丝期待。
楚靖平原本计划只休息一天便立刻出兵增援金州和商州,然而当他刚刚踏入府衙时,一名神色匆匆的信使便迎面而来,带来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前方的汴州军竟然已经退兵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靖平心中一惊,他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之色。就在这时,听闻他归来的长史杜光义和丁紫樱也匆忙赶来见面。
楚靖平看着面前的杜光义,沉声道:“这汴州的十万大军,怎么如此之快就撤退了?那葛从周和张归霸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我本还指望能与这位号称汴州军第一名将的葛从周一较高下呢!”
杜光义面带得意之色说道:“你们可知这新式攻城塔!那可真是令人胆寒呐!你再看看那些工匠们,手艺何其精湛啊,竟造出如此厉害之物。葛从周又岂会不知其中厉害?他可不是个蠢货,面对这样恐怖的攻城利器,自然知道不能硬拼啦。所以嘛,他选择撤退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毕竟,他们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找到破解之法,要是继续死磕下去,那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纯粹就是白白送命呀。故而,此时退兵才是最为明智之举呢。再者说了,他们之前在磐石村就已经遭受过重创,足足损失了四千多人呐!就连汴州军中赫赫有名的悍将牛存节都被咱们里正张老爷子于阵前直接斩下首级,这对汴州军的士气打击可是相当之大哟!”
丁紫樱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满脸怒容地瞪着楚靖平,娇嗔道:“你这刚刚从凶险万分的西川战场上厮杀归来,不好好休整调养一番,竟然心心念念着要去会一会那个葛从周!你可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吗?你可是堂堂二十三州的大帅啊!怎能老是想着亲自上阵冲锋陷阵,与那些敌将们刀光剑影地拼个你死我活呢?那种事情应该是统领使和指挥使他们该操心的呀!咱们兴元府的案桌上,此刻正堆积如山般放着一大堆亟待你处理的重要文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