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伸手就要去拉余双双。
两个人的手刚刚碰上,余双双马上清醒过来,“不行!我一定不会同意的,你有HIV,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囡囡会受到更大的歧视!这种歧视比没有父亲严重多了。”
这是刚刚许晚给余双双说的。
她当律师这一年的时间,实在太多这样的例子了。
因为父亲乱搞染上HIV,幼儿园里其中一个孩子的父母知道后,联合全幼儿园的家长实名要求小孩转学。
“这事不会有别人知道的!”谢母赶紧说。
“会的,等囡囡上学了,咱们镇就这么几个幼儿园,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会传到其他家长耳朵里,万一家长一定要让我们转学……”
“哪会有这么恶毒的家长!”
谢母赶紧打断她的话。
余双双直接问:“那我问您,如果和囡囡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午睡的同班同学里,有一个人的父亲有HIV,你会希望那个孩子转学吗?”
一个问题,马上把谢母问住了。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余双双没读过书,哪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她瞪着房间里一直不说话的许晚,扯着嗓门喊:“是不是你这个同学教你说的?她能安什么好心?自己没爹没妈,见不得别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