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问柳微闭双眼,轻轻摇头:“师尊遭遇背叛,正值伤心之时,姹月初立,又忙着打理门派俗务,哪有时间解释,我等也不敢前去烦扰。不过,但凡姹月弟子,师尊皆视若己出,我等深受恩惠,无论她老人家做何选择,都会毫无保留地信任、跟随。”

“呵,这不就对了。没有实在证据,从头到尾都是你们的臆测,害得阴阳一脉白白内耗多年,说出去不怕被人笑死?”阳龙成哼着鼻子,讥讽道。

“你说什么!”尊敬的师父受辱,月梦寒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怒斥道。

“哼,老夫的意思还不明白?若臆测也能当成证据,那当时吞阳师尊同样伤心欲绝,是否也能说上一句,乃是受到奼阴前辈背叛,还倒打一耙的缘故呢?”

阳龙成言辞锋利,胡搅蛮缠,月梦寒顿时气愤至极:“好,既然不敢承认,那我两派也没什么可谈的,诸位这就请回吧!”说罢,右臂一抬,做出送客的姿态。

被辈分不如自己的晚辈呵斥,阳龙成亦是恼羞成怒,正欲骂将回去,却被阳安顺死死拉住,只得转过头去,一边吹胡子瞪眼,一边嘴里哼着气。

旁边,阳明煦与妻子相互对视,皆看出伴侣眼中的无奈。

这位三长老一向心浮气躁,甚至有些为老不尊,常常惹是生非。此般重要的场合,本不该让他参与,但他坚持随同,若不满足,恐怕另生事端,便只得屈从一回。

果不其然,一番争吵下来,局面又朝着不可开交的趋势去了,真是好事不做,尽在帮倒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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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明煦心中叹息,这时,右掌传来柔和的触感,妻子一双柔夷轻抚,柔和目光凝望着他,令他躁动的心逐渐平复。

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妻子投去一个安抚的微笑后,踏出一步,平静道:“三位前辈、梦寒师妹,当年之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太过剧烈,其中内情、是非曲直,一时论不明白…”

月梦寒一听,汗毛瞬间炸起,作势就要驳斥。

阳明煦瞧见,连忙竖起双掌,作安抚状:“师妹稍安勿躁,明煦想说的是,这些事情早已过去。误会也好,背叛也罢,百余年了,两派都受到了惨痛的教训。现如今,物是人非,何必再执着当年恩怨,一切应当向前看,维护阴阳一脉基业,方为我辈中人的责任,师妹你说呢?”

月梦寒闻言,神色缓和下来,略一思忖,道:“师兄所言,师妹岂不明白?阴阳、姹月通力合作,困境立时可解?但只怕两派无法一心,强行归于一处,积怨不仅无法化解,反而逐年加深,随时有再爆发内讧的可能,到时才真正会毁了阴阳一脉。”

“唉,看来师妹还是不信任我等。也难怪,自分裂以来,两派经常暗中较劲,言语也多有不敬。尤其纯阳丹、纯阴丹之事,双方弟子死伤不计其数,终造成如今误会深种…”

阳明煦仰望天空,叹息不止,但很快目光恢复清明:“但如今已到存亡之际,若任由误会发展下去,阴阳一脉将会彻底消亡。所以明煦有个想法,不如趁这次机会,双方坦诚相待。姹月这边但有任何疑问或不满,师妹尽管说出,我等竭诚回答。果有冒犯之处,也定会做出对应的补偿。”

这一番话语下来,感情身后,诚意十足,在场之人无不动容,或若有所思,或露出赞同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