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见回答,被灼流紧紧缠缚,驰广根本说不出话。只在海浪中的高塔上,身影傲然伫立,露出一丝得逞的奸笑。
预料之内,下一刻,头颅束缚放松。
趁此机会,急忙喘了两口,一边却也不忘冷笑:“呵呵,想知道吗?先将老夫放开!”
“想得美,再不说,山某杀了你!”山清厉喝一声,坚声否决。
滔天的怨恨下,大量阳元流出,向黑索中凝聚。顷刻间,威力增强数倍,狠狠勒着那副瘦小的身躯。
“额啊…”驰广双手、双腿,同时受到重压,饶是踏陆血肉强横,亦是无法抵挡。
所到之处,皆是皮开肉绽,鲜血化作焦烟,被径直勒进了骨头。若再用力些,说不定四肢皆要废掉。
可即便到了这个地步,驰广仍不屈服,反而得意大笑:“山清、水秀,你二人设有算计,老夫也留有一手,咱们彼此彼此,哈哈…”
恣意的大笑,山清怒至极点,但事已至此,拿他也无可奈何。只不断在懊悔,方才检查之时,为何不仔细一些?
“可是…”
回想当时经过,围绕内丹检查三圈,连同周边脏腑,也完整巡视一遍,生令女儿疼痛多时,却并未发现异常,究竟如何做到的?
百思不得其解,他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与此同时,隐藏在得意之下,驰广亦是惊疑不定。
耳目虽皆被遮挡,大的动响仍能听见,譬如白狐的惨叫,一波接着一波。
可奇怪的是,预料之内,该是两道才对,为何水秀没事?她明明也中了招呀?
“不会吧…”脑海中,一个可怕念头泛起,难不成,血符竟已被破开?
其实,早在黑狗翻脸时,他已有此念想,只是不敢相信。只以为水秀烈性,不甘受他驱使,见女儿得救,便准备与他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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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已由不得他不信,只是十分纳闷,究竟如何做到的?
禁制布设三十多年,二兽想尽办法,也不能将之破开,如何突然就成功了呢?
思来想去,只要一个可能,便在昨夜,出现了一些始料不及的变故。
否则,以二兽心中憎恨,若有办法,早已替女儿脱开束缚,顺便找机会宰了他,如何还会听从驱使?
如此一来,不是山清、水秀,只余下一个人选,难道是他?
脑海中,一个带些傻气、又面目可憎的青年,浮现在了眼前,被海浪托举着,那对锐利白瞳,正死死盯着高塔上的他。
目光具备极强的穿透力,令原本坚固的心防,出现了一丝裂隙,不知不觉,竟萌生一股恐惧之意,但这怎么可能呢…
湖边空地,山清、驰广各自疑虑,白狐还在叫喊,水秀担忧地看着女儿。都不曾注意到,青年一边,正发生着变化。
“呼…呼…”纪来丰喘着粗气,忍耐多时,背部如万蚁噬咬的刺痛,终于平息大半。
就在方才,面具男突施辣手,朝他轰出一道血拳,幸而山清及时提醒,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