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鄙夷、讥讽、怒其不争,化作唾沫飞溅,朝着台下红衣青年淹去。
柳正业则鼓着眼,指着最近一处,呵斥道:“笑什么笑,你们这些家伙,有眼不识珠。那壮阳丹是好物,错过一次,下一次还不知有没有呢?”
只是这般辩解,效果适得其反,看台上,纷纷笑得更起劲了。
倒是月梦寒,暗松了口气,方才真有些担心,怕这小子把孕阳丹的事抖搂出来。
不行不行,再这么闹下去,迟早会出事,需得赶紧制止。
略作思忖,便道:“赌场无大小,二公子既要白送灵石,月某又岂有不受之礼?”
“好哇!”柳正业听见,欣喜不已,顾不得争论,兴冲冲地取来空册。
神情无比专注,一边写,一边念:“现设赌局,姹月三区弟子,天阶考验,能否通过第二关?姹月一枚,能;翠茂庄一枚,不能…”
“诶师姐,不是个人赌局吗,为何写上门派?”凌乐葵听着,不禁疑惑。
清凝对她解释:“这是一种默契,每逢赌局,各派仅下注一次。如若一家二话,岂非告诉外人,自家不团结吗?”
“哦对对…”凌乐葵恍然点头,是她考虑简单了…
“搞定!”台下,柳正业写完,抓起纸册,潇洒一转身,当众念出所写。
询问月梦寒,得到认可后,开始大声吆喝:“各位,走过路过,不可错过。压一枚灵石,有机会获得两枚、三枚,甚至五枚、十枚,一夜暴富,就在今日咯…”
“噗…”看他卖力表演,看台上,包括清凝在内,纷纷无奈,或是不屑。
唯有凌乐葵,捂嘴偷笑,对于此人,印象却是不错。
大概他站在自家师兄一边,还有看似纨绔,实则一举一动,倒也颇讲规矩。
上品灵石,向来各派门主、长老专属,除声名在外、玩世不恭的柳正业外,其他低阶弟子无有敢僭越者。
石阶上三排,踏陆左右对视,青庐多年名门、势力庞大,姹月祖上也阔过,便都不敢冒头。
沉闷之中,月梦寒开口:“汪师兄,您对我派弟子感兴趣,不妨也来试一试?”
“呵呵…”分明讥讽之余,议论声中,不少暗自窃笑。
多道目光射来,汪兴运挂不住脸,眸中阴沉泛起,又一闪而逝,回归了平静。
笑道:“师妹盛情难却,汪某岂敢推辞?至于能否通过,方才早已说过,信任师妹眼光,便也压一枚不能吧。”
“啊?”原以为针锋相对,结果站在同一边,清凝大出所料。
但转念一想,瘪起嘴,鄙夷又佩服,这老家伙见风使舵,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同样的想法,周边或多或少,也觉此人狡猾,或暗骂他无耻。
殊不知此时,汪兴运内心正在咒骂,希望比试一开始,那臭小子马上摔下去,好有机会羞辱一下月梦寒。
唯有某红衣青年,无视台上纷扰,专心在赌局上。水晶中,八人已经就位,余下雷鸣、纪来丰,也正在赶去。
便忙不迭地催促:“诸位,时间不多了,待十人全部站上,赌局立即截止,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