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抿唇,语带亏欠:“我欠他太多了。”
她开玩笑道:“你欠我的也不少。”
“那倒是。”
白忱跟着笑了。
气氛不似初始那般凝重。
“行了,我明天再来看你。”虞商商起身,走之前丢下一句话,“他在走廊尽头的房间,还没醒。”
“……”
对比起贺清序,白忱伤得算轻的,拆了绷带之后身体也好得差不多。
按理说可以办理出院,他本人也没有继续留在医院的打算。
反正以后还会来的。
让手底下的人帮忙办理出院手续,白忱收拾了一下屋子,让助理带着包袱先行去开车,他留在屋中看看有无遗漏。
都查了一遍,确保所有东西都拿好了之后,白忱带上VIP病房的门,对着门口默默念叨,拜托以后让他少来几趟吧。
天天进医院,谁能吃得消。
走的时候,目光似有若无落到走廊尽头虚掩的房间门上,定定站立看了几秒钟,白忱遂转过头,大步离去。
……
医院楼下。
手下办完出院手续,走出病房楼同助理汇合。
见了面,两方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少爷没跟你在一起?”
长达半个世纪的沉静,又齐声说:没跟我一起!”
……
走廊尽头,病房门虚掩。
贺清序缓缓睁开双眸。
旁边守着的护士发现他睁眼,兴奋道:“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抬眼看了看她,发觉不是自己想找的人,又转头看向旁边,整间病房空洞无安静,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
贺清序落寞半阖眼睛,无声摇了摇头。
身体很痛,不及心万分之一。
护士忽略他的心情,按下旁边的紧急铃,安抚他道:“医生马上就来,你稍等片刻。”
随后快步走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他一个。
贺清序浑身酸痛,尤其是腹部,疼到失去知觉,像被剜掉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