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正,军需官喊你去,说是属于你的田分下来了。”手下一人对正在洗马的赵老蔫说。
“哦哦,这就去。”将手里的马刷递给另外一名手下,赵老蔫拾捣一下直奔军需官所在的营房。
“赵老蔫,来啦,来,在这边签个字。”年轻的军需官递过笔笑着说。
“俺不会写字。”
“那就画个押。”
“哎。”赵老蔫点头答应,可随即又问道:“陈军需,分给我的地在哪里啊?”
“在合利县那边,彭城还有附近几个县就别想了,早就分光了,你们来得晚,只要合利县和庆华县还有土地可分。”
“王爷说了,先给普通军士以及低层军官分田,其他将领什么的以后再分,主要是没那么多地了,但这不重要,回头拿下周边几个县,打几个土豪,地多的是。”
赵老蔫画了押,可依旧皱着眉头,有些心虚的继续问道:“那个陈军需,俺还有个事情,就是我家里早就没人了,我是光棍一个,如今在军中服役,分给我田了我如何种啊?”
“你呀,开会的时候为何不认真听,你没办法种可以租给别人种啊,也可以交给官府替你打理,反正都是最后给你租金。”
“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请教陈军需您,这是自己私底下租给别人种好,还是交给官府打理好?”
陈文斌笑了,他就知道自己眼前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骑兵队正是个老油条,狡猾得很,不过他还是愿意给对方解释一番。
“肯定是交给官府打理好啊。”
“这是为何,那要是官府贪了我的收成怎么办?”
“哈哈哈,老赵啊,你也不想想看,在咱们王爷的治下,哪个官府敢贪污,你也不看看那些缙绅豪强,到现在一个个被砍了脑袋的血还没干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