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云子嬴便不再做声,而左砚恰到好处的说道:“陛下,臣以为,太子之所虑,也是紧要,弦太紧也很容易崩坏,还请陛下,下一道明旨,让景小将军稍加安抚才是。”
乾阳摩挲着手中的碧玉手串思忖再三道:“不~”
堂下左阙和左砚纷纷对视一眼,论在朝的百官,数他兄弟俩最受器重,一是因为两人能力非凡,不是常人所能追赶,而是因为,左家是当年第一个拥护云家成为九五之尊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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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历史,非三言两语所能勾勒。
所以君臣之间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知。
这兄弟俩是多少能猜出乾阳心中的打算。
一个皇帝,所要考虑周全的事情太多了,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刚刚及冠的太子云子嬴,兴许是只猜到了第一层。
而他忘记了,江南还有一个安南王。
他对自己这个叔叔的印象很是模糊,只记得他不苟言笑,先皇在世时,自己这位叔叔就被人成为冷面王。
当年安南王被安置在江南之时,太子云子嬴才五岁。
这些年,他也听说过,当年的夺嫡之争,有多么凶险,只不过这一直都是乾阳皇帝的禁忌。
朝中还有不少老臣,还是当年的参与者,左阙当时就是丞相,现在还是丞相。
云子嬴当然也希望,他继位以后,左阙还是丞相。
久久的沉默后,一旁微曲着身子的覃思开口道:“陛下,太医院的找太医奉旨前来请脉,您看......”
“忙了这一阵,朕就给忘了,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有关景熙在江南的事宜,文渊阁就负责跟进吧,估摸着这几天就该完事了。”
“喏,陛下,您这身子?”
“哦,不打紧,兴许是最近睡得少了,有些冒冷汗,”乾阳俏皮的笑道:“反正比你这个老狐狸身子骨硬朗就是了。”
“哦吼吼~”左阙捻着胡须道,“老臣还想着再当一任丞相呢~”
“那你得多活个几十年,还得人家乐意不是?”
乾阳冲着儿子挑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