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道:“末将愿听大哥安排。”
岳相公又看向云娘。
云娘倒是大方的说道:“奴家本是举目无亲,身无分文,幸得岳相公收留,才有一条生路。”
又道:“奴家本是少保府的人,一切全凭岳相公处置。”
前半句还是大大方方,后半句声音越来越低,甚至“处置”二字,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她说完便掩面小跑着出去了。
众人哄然大笑。
岳相公笑道:“明日里便请先生算过生辰八字,择日成婚。不过...”
岳相公顿了顿,又道:“云娘虽然孤苦,但也算是我少保府的人,不得欺负于她。”
徐庆难掩喜悦,说道:“小弟哪敢如此鲁莽。”
“嫁妆及婚礼所需之物,皆由少保府所出。”
“谢大哥。”
徐庆清瘦的脸颊,竟有些动情。
待酒宴快要散时,张宪才姗姗来迟。
他连忙拱手,笑道:“张某军务繁忙,还请诸位兄弟体谅。”
张宪本就是岳家军岳相公的副手,众人见他升为三衙太尉,还是亲切如初。
这几日张宪张殿帅确实繁忙不已。
他已把大内禁军大小将佐更换妥当。
诸路禁军一时还未更换完统制、统领、都虞侯等。
等众兄弟吃过酒,散了以后。
“快去唤牛皋,叫他明日巳时随大理寺捉人。”
岳相公突然记起一桩事,连忙让薛举去转告牛皋。
岳相公引了张宪到了书房。
“过几日待内阁众阁僚到京,定商议北伐之事。我等皆要赶赴鄂州城,此次所带岳家军将士,你皆可自行挑选,不必问我。”
“末将还是想跟随岳少保在沙场上与那金贼杀个痛快,我在临安城也无战事。”
“不,此次你一定稳住心神。临安城是一场不见刀枪的战场。”
“嗯。”
“亲军卫队如何?”
“末将已挑选五百岳家军精卒,又招五百流民,共千余人护卫。”
“如此甚好,过些时日我将王佐调进临安城,充任大内禁军统领。我不在时,凡事多与李若虚和王佐协商,大事可问赵鼎赵阁老。”
“末将谨记于心。”
“末将还有一事,禁军八万集于临安城周边,一时难以调换各军统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