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神情倨傲的书生冷冷的说道。
吴文博脸色一变道:“暄哥儿是我同窗,只是最近遭了难,你不要用羞辱商贾的话来羞辱我的同窗!”
“你的同窗?哼,本是读书人,却要从事商贾之事,真是丢我们读书人的脸!”
书生冷哼道。
吴文博不悦道:“俞斌,谁都有难处,暄哥要不是替镇上的几个姑娘出头,得罪了苏凯,怎会落得这般田地,你口口声声读书人,你见到苏凯恃强凌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头!”
叫俞斌的书生,脸色顿时涨红,哑口无言。
苏家和高家,一东一西,是柏乡的两大地主,横行乡里,就是里正、户长,都不敢轻易得罪这两家。
何况他们这些书生,他们的家境,也就一般,平日里,人模人样,真要遇到事,跑的比谁都快。
偏偏自诩读书人,遇到不如自己的人,优越感几乎爆棚。
“诸位,恕我不能与大家一同前往诗会,道不同,不相为谋!”
吴文博撂下一句话,抓着王暄,就向城内走去。
路过城门的时候,王暄将手里的五个铜板丢在了竹筐之中。
吴文博也取出五个铜板,扔入了竹筐。
留下俞斌几人,面面相觑。
等王暄和吴文博走远。
俞斌才愤愤的一甩衣袖:“这个吴文博,还敢教训我,如果不是我爹妈让我与你走近一点,我才懒得理你!”
其他几个书生纷纷劝道:“吴文博恃才旷物,早晚会吃到苦头的!这次县试,我敢笃定他,一定会落榜!”
俞斌冷哼道:“与商贾贱民为伍,自降身份,永远都难等大雅之堂!”
“文博兄,你的那些同伴,我在私塾时,怎么都没见过?”
王暄进城后,边走边道。
吴文博道:“他们都是我们村,前几次没考上童生的学子,我们家族长辈,让我与他们多亲近,多讨教一些县试的经验,所以我才与他们一道来县城,因为教谕大人,在今天寿辰,县内一些好事者,就吵着借机为他举办一场诗会,给他祝寿,为此县内的学子们,全都蜂拥而至,想借机巴结教谕大人。”
“考了几次都没考上,你们族内的长辈居然还让你跟他们讨教经验,这是什么想法?”
王暄摇头笑道。
吴文博道:“我毕竟没有参加县试的经验,这是第一次参加,如果能顺利通过,也是给家族长脸,不枉费家族长辈们一直以来的照拂。”
说着,吴文博又看向王暄道:“可惜暄哥儿不能参加,否则以暄哥的才能,考中童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王暄叹气道:“你就不要抬举我了,我有多少斤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其实,王暄想告诉吴文博,光凭一腔热血和满腹才华,是考不上童生的。
前些日子,他与那几个酒肉朋友喝酒聊天,就听他们说到过,这一届的童生名额,已经有一大半内定好了。
都是县里的大户子弟,拿钱提前定下的。
一个名额,一百两银子。
没有钱,纵然你是王勃、李白,来了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