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好没底气,苏轼笑了笑,完全没有被安慰到,不过还是要上书的,今天的事总得解释下,自己也不是故意要和大家作对的。
镜子工坊的事比较顺利,如今高俅有钱在手,直接大气的买下了一座玻璃工坊,一应造型的琉璃器都不做了,专门生产各式形状大小的平板玻璃,然后在坊内隔出一个操作间,只有他们三兄弟能进去,在内做镜子的最后加工。
苏过对他此举十分满意,玻璃的用途可比镜子大,他之前答应苏颂的眼镜之事还没办,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处理了。
在工坊里和工匠讨论了下玻璃的改良工作,又培训了几日,将打磨镜片的事交由他们处理后,苏过找来高俅,说道:“如今这里已经步入正轨,后面我便不过来了,还有几件事要交代你。”
高俅恭敬道:“还请五郎示下。”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很快你可就是富家翁了,我还指着你带我再去白矾楼呢,”苏过笑道:“第一件事是之前提过的,这里的收益我们三七分账,不过我的七成仍放在账上,后面我要用时再与你说,你们兄弟的可以自取。”
高俅点点头,这个之前已经商量过了。
“第二是账目,以后不用每天往我那送了,旬日送一次即可。”苏过又道。
高俅也应了。
“最后就是让你去打听的棉花之事,西北、西南边疆都可能会有,你多托人去找,这个对我很重要。”苏过心心念念的棉花找了许久,还没进展。
听他如此说,高俅也严肃起来,说道:“棉花一物确实闻所未闻,不过按五郎的描述,有人说在儋州那里见过。”
巧了不是,苏轼还没过去,苏过倒先要派人过去了。
“不要舍不得钱,所有的开销全从我这里出,”苏过喜道:“找到了立马带回来给我,我另有重赏。”
总算有了点眉目,至少可以将棉花大规模种植提前百余年了。
高俅问道:“此物有何了不起,能让五郎如此上心?”
苏过笑道:“高大你过冬可有皮货?”
高俅很疑惑,这跳跃可有点大了,摇了摇头。
“此物便是穷人的皮货,”苏过感慨道:“北边的冬天,实在是太难过了。”
按苏过的标准,江北就算是北方了,东京自然也是。
高俅恍然,长揖道:“五郎心怀天下苍生,我替天下人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