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也实现了大团圆,大哥苏迈带着老婆孩子回到了京城,苏辙上了个《乞兄子迈罢德兴尉状》,直接帮他把官给辞了,打算在京城附近重新找个地方任职。
真是魔幻的大宋,这波操作在其他朝代简直都不可想象。
一大家人总算在京城里聚齐了,苏迈年后就三十岁了,苏过与他自然没有和相差一岁的苏迨那么亲近,不过带来的两个小侄儿苏过十分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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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辙虽只有史氏一位夫人,但两人育有三子五女,如今也都长大成人,所以两家人在一起十分热闹。
苏过自然是讨论的焦点,无论是之前的王学门人,后来的天机阁,还是最近的两次经筵,都让苏五郎的大名传遍街头巷尾,更别说家里人还知道日进斗金的稼轩也是他的。不过在家里的苏过十分低调且好说话,不是帮忙带孩子就是给大家准备吃喝,弄得苏轼有时都怀疑哪副面孔才是自己儿子真实的一面。
苏辙总是与他哥待在一起,叹道:“五郎不能参加这次的贡举,我还以为他会颓废一阵呢。”
“也有那么两日闹过情绪,不过很快就好了,”苏轼笑道:“我如今也是看不懂,他做的事情总是出人意表,但结果却又不坏。”
苏辙摇头道:“是我们老了,越看不惯他,他反而做得越好。不过他始终不放弃王学门人的身份,我总还是担心。”
历史上苏辙能做到副宰相,并不是因为他的治国能力真有多强,也因为他是立场十分坚定的旧党,在刘挚因为和吕大防不和被罢相,范纯仁因为同情新党的蔡确被罢相,而苏轼那时已经被外放的情况下,在京中多个衙门熬过资历的苏辙升任门下侍郎,是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苏轼也担心,不过他主要是被以前新党那帮人的道德水平给恶心坏了,自从和王安石和解后,他对自己儿子崇尚新法一事也看得开了,在他看来,新法并不是一无是处,但新党的那些人确实没几个好的,就应该打压到底,不能让他们翻身。
说苏轼是蜀党可能冤枉了他,但旧党,他确实是,而且在打压新党方面十分卖力。
这也是苏过现在很少在他们面前说起新法的原因,哪怕是温和的苏轼,都不会同意新党的人回朝,更别说其他人了。
苏过只能等,等待真正属于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