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锅失败,苏过只能老老实实承认了是自己与章惇合谋,算计了刘挚一回。
苏轼问道:“章子厚为何会答应你的要求?这对他并无好处。”
现在是没有,可刘挚想通吃新旧两党,自然犯了章惇的忌讳,万一被他混成了王珪那样的不倒翁,岂不是挡了他章喵的路。
不过这话太露骨,而且眼下还是旧党掌权,苏过只能摇头表示不知,说道:“如今想来,也许是我被章世伯利用了。”
他这么一说,苏家俩兄弟反而信了,毕竟章惇的手段他们都是知道的。
这一关总算是混过去了,下面还有去西北的事。
苏轼先起个头,说道:“去西北一事绝无可能。”
苏过讨好地退让一步,说道:“我保证去了之后绝不胡闹,最多一年就申请回来。”
苏辙摇头,再次否定道:“我知道你是对割地后的效果不满,可这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叔父这话不对,”苏过笑道:“虽然这是国家大事,但也不能就由几名宰执们说了算吧?”
苏轼接过话头,说道:“自然不能,你可以提意见,但不可以去边境。”
“不去边境,我如何能知道那边的情况到底如何?”苏过反问道。
“你觉得边军虚报军情,我可以奏请宫中下旨,派人过去查看。”苏辙仍不松口,一句话堵死了后路。
苏过调整思路,问道:“为何就不能让我去呢?”
苏轼答道:“不安全,也没必要。”
“当官怎么能怕危险,为朝廷分忧如何能说是没必要?”苏过反驳道。
其实说来说去,不让苏过去西北就一个原因,那里太乱,去了之后不受控制。
二苏对视一眼,觉得争论下去没有意义,反正吏部选派官员,担任过吏部尚书的苏辙是说得上话的,再者作为苏过的父亲,苏轼主动去关心一下儿子的岗位问题也是人之常情。
大宋官场,就是这么一个人情社会,苏氏兄弟丝毫不觉得他们在以权谋私。
兄弟二人也有快两年没见了,便撇开苏过,联床夜话去了。
留下一头雾水的苏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服了二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