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纪转头,盯着赵辰不转眼,嘿嘿笑道:
“赵将军,那振兴逆贼猖獗,西番精锐,你说两强相遇,会有什么结果?”
“这……”赵辰一时语塞,这时堂上有人道:“自然是两败俱伤啦!”
“哈哈哈哈。”
郑纪得意笑起来:“这位将军看得明白,既然是两败俱伤,那咱们岂不正好坐收渔人之利?待灭了振兴逆贼,回头,这人困马疲的西番人还能是咱们的对手么?还不乖乖给咱们做了军功,诸人,收拾了这西番十万精兵,咱们西界,至少能得五十年安宁,岂非诸位不世之功乎?”
“有理,有理。”
黄升拍掌大赞:“郑先生这个法子,不止是借刀杀人,还有驱虎吞狼,一石二鸟之效,真是妙计,妙计呀!”
堂上诸人多是武将,脑回路实在有限,闻言大都欢喜,为郑纪点赞。
赵辰满脸黑线,拍案而起:
“诸位将军,你们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西番人,万万不能让他们进来呀。”
黄升不悦:“赵将军,你这是何意?”
赵辰道:
“诸位,西番居高寒之地,自其立国以来,对我大炎多有侵犯,其目的,根本就不在子女粮帛,而在土地,今发十万大军,其志不在振兴军,而在我巴州之地矣!”
黄升怒道:
“胡说,那西番与我联军,只为灭那逆贼,况他们常处高原,不习我方水土,又岂会在此外居?赵将军执意阻挠,莫非要坐看振兴逆贼坐大,乱我大炎根基么?”
郑纪一旁打补丁:
“西番人目光短浅,他们只在贪占金银粮帛,而振兴逆贼,可是要让我等连根拔起,诸位,孰轻孰重,难道还看不明白么?”
“对,对,对,赵将军,这回你可是错了!”
“赵辰,就凭我们铁门关这点兵力,没有后继,如何能挡得住西番人,你不能拿兄弟们的身家性命来于玩笑!”
“赵辰,你居心何在?”
……
转眼间群情激愤,给赵辰的帽子越戴越高。
赵辰气得血气上冲,奋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