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咱们就不能给他放好脸,这小子有点阳光就灿烂,”他瞥了眼白仲位置上的饭碗,“未来之路,还任重道远,让他跟在太子的身边,并不是坏事。”
作为和嬴稷的长子,也就是太子嬴倬年龄相仿的白仲,他俩算得上是发小,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
但毕竟君臣有别,嬴倬又在早几年就已经被立为了太子,所以这几年二人的交际互动便没有童年时那样频繁。
让白仲进宫去当太子的跟班,就等于把这层关系规范化、明朗化。
白起给白仲规划的这条路,其实是没有任何风险可言的。
如果一切顺利,嬴倬会成为继位之君,白仲也会成为新朝的得力之臣,这不比上战场厮杀强得多。
其实,白起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当军二代,除了害怕被走后门与自己的本心相违背外,他更看出了白仲其实没有太大的军事天赋。
若放在战场上,防守尚可,但攻城打野战就得另说了。
可白起又怎么知道,他自己已然成为军事战斗将领的顶峰,怎么能够苛责他的儿子做得比他还好。
“你决定的事,我自然没有意见,但愿仲儿能知道你是为他好。”
白起招手,伸出左臂,让魏澜靠了上来。
“我剑……”
魏澜在白仲进来那一瞬就立马从白起怀中惊起,不过后者倒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越掩饰其实越尴尬,白仲还是撞见了这少儿不宜的场面。
“那个,我是来找剑的,没事,我啥也没看见。”
白起微扬了扬脸,满眼漠然地看着这个傻小子在自己面前演戏。
“奇怪,大白天我的剑咋就会找不到了呢。”
白仲边说边往外出,最后两步几乎是跨出去的,以至于差点被绊倒在地。
“不长记性。”
“什么不长记性?你又跟他说什么了?”
魏澜显然对饭前白起对白仲的教训不知情,便问了一句。
“没事,我说他丢剑,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