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卷起裤腿,又看到了小腿上那一道长长的伤痕。来不及伤心,她照做,不一会儿范雎就感觉好多了。
“就你这个样子还要再坚持往前走,你看能走得了吗?”
小锁反问着,她的语气中有嗔怪,有抱怨,更多的是担忧与心疼。
“没事儿了,我现在好多了,这个冷敷的办法是张老先生教我的,药不管用的时候就用它,很管用。”
“这是为什么?”
“记不清他原话是怎么说的了,大概是个药引子吧,反正就是可以止痛。”阵痛感在渐渐褪去,范雎感觉现在整个右腿都是麻痹的状态,他叹了声气,继续对小锁说,“计划被打乱了,咱俩不能再往南走了,只能让蜀地郡守辛苦跑一趟了。”
“您能养好就行,我看李大人没回来这几天,您就少走路,老老实实躺在这儿休息吧,否则能不能回咸阳都是个未知数。”
“肯定能,别大惊小怪,过几天我就能跟没事人一样,照常赶路。”范雎嘴硬道。
“我们进城时,我看到他们这里的人穿的衣服和我们有些不太一样,说话口音也不一样。”
小锁说完,范雎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地方其实不算太平,大大小小有两三次叛乱,因为地理位置上相对闭塞,所以生活条件也不如咸阳。”
第二天,李冰、两位工程匠人还有一位保镖告别范雎继续往南走,他们四人碰头一商量,决定分开走,两人一队,分别去巴郡和蜀郡。
确实像范雎所说,前前后后太耽误事了,再加上回去的路上又要耗时,他只能在这里和两位郡守草草碰个面,随后立马赶回咸阳。
“您找这里的郡守,是因为大王交代下来的吗?”
“也算是吧,所以我才坚持要过谷道下来到巴蜀,看看这里的治安,万一以后路打通了,他们不给咱运粮咋办,那岂不是白忙活了。”随是玩笑话,但却有一定的道理。小锁是个极聪明的人,总是一点就通,可对这些政事并不会多问。
“我现在越来越崇拜您了,真的。”
小锁又换了块毛巾给范雎敷上,不知是突如其来的凉意还是小锁的话语让他倒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