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她说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让请。”
“……”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范雎把第二樽酒一饮而尽,烈酒下肚,火辣辣的,钻着心。
“带我去看看。”
小锁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范雎来了也不知道。
三人都以为是简单的头疼,但是见到了她本人,发现情况并不很简单。
小锁的额头上一直冒着些虚汗,范雎蹙眉走近,不做任何思考,他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都烫成这样了,你们也不知道来人看看,”范雎心急,数落了小锦一句,后意识到小锁还没醒,他的声音压低了些,“找人套马车去把张老先生请来,要快。”
小锦应声小跑了出去,房间内留下范雎和迷糊不醒的小锁。
手心冒汗,不知是刚才摸小锁额头的原因,还是因为天热,亦或者是心急了。
范雎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给小锁擦着汗,这个症状和当时他生病的时候有些类似,都是冒虚汗,一看就是发烧了。
心底生出了几分的心疼与悔意,或许是他昨天晚上的话说得太重了?但仔细想想,他好像没说太多的狠话。
如果真的有,应该只有那句“真想给你一巴掌”伤了小锁。
真是,明明他范雎才是高贵的年上者,可怎么偏偏每次都得被迫在小锁面前低头认输。
人人都有软肋,也有救赎者。
可事到如今,范雎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救赎了谁。
或许从来都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因为都属于他们二人,本来就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小锦打了盆温水,带了毛巾来,准备给小锁冷敷在额头上。
范雎坐着没动,直起身环顾房内的四周,这个比之前小锁房间大了些,却还比自己房间小很多的地方。
“是不是太热了?找两个小伙子来,把小锁送到我那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