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锁,范雎心中生起了酸涩的悲鸣。你我也是凡人啊,也终究留不住时间的步伐。

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我定会比你先去。

这是年龄差逃不过的宿命,范雎有些呆滞地盯着小锁,眼中空无一物。

“到底怎么了?”她问。

“我害怕。”范雎说。

“怕什么?”

怕什么?怕很多。

怕我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怕我会遭他人非议,怕我会像天语上说的那样变成贪权的小人,怕我哪天也一命呜呼,怕你我阴阳两隔。

范雎没有回答。

于是,小锁又伸出双手握住了范雎的右手。热传递很快起了效应,他的手还是冰凉,在这个寒秋初冬,凉的透心。

“还怕吗?”虽然不知道范雎究竟是在怕什么,但是小锁这样问,是为了给他一个安心。

心里还是有点怕,但范雎轻轻摇了摇头。

快六十的人了,虽然越活越糊涂,可总不能一个劲地畏缩不前吧?

这个道理范雎应该能明白。

他抿嘴,轻呼一口气,然后紧紧抱住了小锁。

只是需要一个继续支撑下去的动力,和一个短暂停歇的中转地。

范雎闻到小锁身上淡淡的体香。

年龄在长,他变老了,胡子和头发已经有些已经开始微微泛白,但小锁不是。她毕竟三十多岁,虽然比不上那些芬华的姑娘,可也仍然有她这个年纪独有的姿色。

再灿烂的容貌,都扛不住衰老。

可他们又不仅仅只是欣赏对方的容颜,像白起和魏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