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为官这么多年,早已经将天职融入本能,故而灵感萌发,在群官会集之时想要试上一试。”
“臣指鹿为马,本以为在场人会大力反驳,哪知真实情况却大大出乎臣的预料。话一出口,当场竟无一人敢反对。”
景帝眉头皱起。
无一人敢反驳...情况听起来确实有些糟糕。
“好在,后来有几十名年轻人站了出来,当场愤然离席而去,更有人胆敢大声指责臣,在做结党营私的小人行径,坚称鹿就是鹿!”
“这些人实属我大景读书人的楷模,不畏强权,刚正不阿。”
景帝眉头舒展。
郭天养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忽然感觉有些不妙...
方正一话锋一转:“至于剩下的大多数人,则是在席间丑态毕露,阿谀奉承之词不断。毫无底线!毫无廉耻!”
“臣这一生都是嫉恶如仇,最不喜谄媚之人,这些人说的臣是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他们让我感到恶心!”
许温书听的也是格外恶心,甚至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天在宴席上你方大人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怕人家夸得不卖力,自己还要补充两句。
而且论阿谀奉承...你方大人在大景似乎至今没有对手吧...
不过方正一玩这一手确实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许温书悄悄打量了还在侃侃而谈的方正一一眼。
心思缜密,狡猾如狐,如今已经身居高位仍旧一刻不敢放松。
这般邪性的行事作风,古之未有。
如果继续保持这种风格,恐怕到死那天也没人能撼动他一丝一毫的地位。
好在...他算是个好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国为家。
两相对照...自己真是老了,彻底跟时代脱节了。
方正一喟然叹道:“臣昨日演完了这场戏,收获了许多心得。” 回到过去做财阀
“实事求是,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呢?”
“不唯心,不唯上,只唯实。又有多少在朝的官员能完成这一点呢?臣想恐怕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