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蹦蹦跳跳踩着路缘石走直线，漆皮小皮鞋在阳光下反着光。

她突然转身，头发差点甩到苏泽脸上：

“喂，你要考哪个驾校啊？”

苏泽伸手按住她肩膀把人掰正：

“看路！你当是平衡木呢？”

说完掏出一张之前驾校在学校发的传单。

“就前面那个顺达驾校。”

“好哇。”

“那我也要报名，等报名完了再买菜回家火锅？”

“行。”

... ...

顺达驾校门口。

“砰。”

报名处的玻璃门被柳依依撞得叮当响。

前台姑娘正在嗑瓜子看小说呢，就看见一姑娘的脸贴了上来。

“两个人报名。”

柳依依半个身子趴在大理石台面上，手指戳着墙上 “包过套餐” 的海报，

“要这个！要这个带小黄鸭保温杯的套餐。”

苏泽拎着她后衣领往后拽：

“你当买奶茶呢？看清楚，那是 VIP 班赠品。”

他指着旁边褪色的价目表，

“报普通班就行，省下来的钱够吃三顿火锅。”

里屋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吼声：

“科目二都学不会，你当方向盘是搓衣板啊？”

门帘一掀，钻出个晒得黝黑的中年男人，迷彩裤上还沾着车座套的棉絮。

“老周，接客。”

前台姑娘扯着嗓子喊，“俩小年轻要报名！”

教练嘴里还叼着半截云烟，眯眼打量两人：

“情侣套餐报不报？”俩人打八折。”

烟灰随着说话簌簌往下掉，落在柳依依小白鞋旁边。

“对，就要这个情侣的。”

柳依依的很开心，这教练太会说话了。

会说你就多说点。

苏泽倒是淡定掏出身份证：

“两个普通班，分开学。”

教练看了看苏泽，也没多说，转身从抽屉摸出两张皱巴巴的表格，“填表！电话写能接通的，上次有个学员留外卖号码，害我半夜两点订了份炸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