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赶忙起身与两名大嫂见礼。
谢道韫一脸欣喜地看着陈观,抿嘴笑道:“上次在建康见三弟时,还是国子学的学童,现在都是五品官员了,比你两位兄长强了许多。”
“岂敢与两位兄长相提并论,哈哈,如果不是兄长们浴血杀敌,建功立业,哪有我的官职啊。”陈观笑着谦虚道。
王法慧嘴角只是微微扬了一下,挤出一丝笑意淡淡地道:“三弟春风得意,可喜可贺,一路辛苦了。”
如果不是司马熙雯派小环来喊,她是不想出来见陈观的。
两年前昭德殿的那个夜晚虽然她答应了褚太后深藏心底,但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她是那么的信任陈观,而陈观却丝毫没讲什么兄嫂情谊,与司马曜合伙欺骗她,使她差一点就失了身。
陈观这个官职是怎么来的,恐怕和依附了司马曜兄弟俩有关吧。
她友好的语气里,透着敷衍和客气。
陈观还是从中听出了疏离和淡漠,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戒备和疑心。
于是干笑道:“哈哈,法慧大嫂安好,小弟年幼无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啊。”
王法慧心道,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年幼无知?你那日骗我出府还有在司马曜面前表现的很老练。
于是没再搭理陈观,在座榻中坐下,扬起俏白的鹅蛋脸,脆声吩咐丫鬟道:“给我来一盏蜜桃汁,这六月天,一丝风没有,燥热上火。”
司马熙雯仿佛嗅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氛,于是问道:“冒犯?你们俩在建康——”
话还没说完,陈望的声音从中院门口处传了进来,“三弟怎么带了这么重的箱子,哈哈,都是啥啊”
众人向外看去,见陈望大踏步地走进了中院,后面还跟着两个家人抬着一口黑木箱。
大家纷纷站起身来,与陈望见了礼。
陈望摆手,走到司马熙雯面前,躬身一揖,兴冲冲地道:“大娘,三弟回来了,今晚该庆贺一番,这下子做了大官儿后还是第一次见。”
“好,依你,叫着荷香婶娘,鲁秀她们,”司马熙雯又转向陈观问道:“有你二嫂的礼品吧?”
“哈哈,大娘,哪能少了她呢,都有,都有。”陈观笑着道。
陈望从谢道韫手里接过儿子,抱到陈观跟前,“快看看,小秋宝,长得像谁?”
陈观低头一看,赞叹道:“自然是像令姜大嫂了,你看这眼睛,可比兄长秀气的多了。”
众人笑了起来,司马熙雯指着陈观道:“你两位兄长相貌像你父,唯独你却像你母亲,也是我们陈家最俊美的一个。”
陈观白净的面皮上兴奋地染上了红晕,对于自己的容貌,他还是蛮自负的。
现如今大晋国内,他虽然比不过王恭和王国宝,但绝对可以杀进美男子排行榜的前五名。
衣冠南渡后大批北方门阀士族涌入江南,魏晋唯美和玄学思想也跟着带了过来。
前有八王之乱、五胡乱华,后有慕容鲜卑占据中原,苻坚统一北方,百余年来时局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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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使士族阶层人士对未来失去了信念,觉得朝不保夕。
于是,弹琴、喝酒、长啸、裸行、翻白眼,是他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