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屏风后转出,见陈观一身暖青色长袍,正在中堂上来回踱步。
看见陈望进来,一脸欣喜地施礼道:“小弟拜见兄长。”
“哈哈,三弟,快快请起,坐下说话。”陈望上前一把搀扶起陈观,拉着他的胳膊来到座榻中坐下。
家丁奉上茶水,然后退了下去。
“今日见兄长上朝,甚是欢喜,自打上次您来京里迎接太后,又是一年多未见了。”陈观微微发福,泛着油光的脸上堆起了笑纹。
陈望一边点头,打量着陈观,微笑道:“是啊,我们兄弟三人一个在中原一个在浙东,你在京城,难得一聚,最近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跟在陛下身边伺候,每天只在宫中进进出出,真是待够了,什么时候像两位兄长在外执掌州郡军政大事,造福一方百姓,统帅千军万马,才是大丈夫所为。”
陈望开心地笑道:“哈哈,三弟此言差矣,天子近臣,受陛下器重,过个两三年放个外任,最起码也是个大郡郡守,将来你的声望和政绩当不会在我和你二兄之下。”
“但愿如兄长所言,有时得以看到兄长奏章,见兄长攻下洛阳后又平定了陈留、鲁阳关等中原腹地,真是为兄长高兴啊。”陈观顺着陈望的意思,恭维起来。
“哈哈,三弟明日还有早朝,何以这么晚前来?”
“兄长昨晚刚回建康,今日一定非常忙碌,怕来早了见不到您。”
“是啊,你白天来还真见不到我,散朝后我去探望了太保大人,又去鸡笼山拜祭了父亲以及仆射大人陵墓,再去武陵王府拜见了大娘,又接你大嫂回来,比在洛阳还忙。”说着,陈望伸了个懒腰。
陈观赶忙躬身施礼道:“是小弟打扰兄长歇息了。”
陈望摆手笑道:“你我兄弟何出此言,太过见外,哈哈,要不然今晚咱俩同榻而眠,正好也多年未曾畅谈,你看如何?”
“额……这如何使得?”陈观转了转眼珠,有些尴尬地道:“两位大嫂都在吧。”
“哎!这有何妨,咱俩在我书房里睡便是,三弟,记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陈望爽快地道。
陈观想了想,点头道:“也好,也好,哈哈,如此就依兄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