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道:“刚十四岁过年才十五,那屋里还死过两个人,可真有胆量。”小娟道:“娘你说哪屋里不死人呢,死尸哪里都有,那还别睁眼。哪里都是乱葬岗,露着脑袋透着胳膊腿。”
秦兴接道;“可遇到事情就得挤着挨。归谁叫谁管着,那气可不少生。我虽说没过着人多的日头,可我看着世面……”
小妹抄过来话头:“叔你这样说话我不耐听,就是,就是归谁就叫谁管,怎么样待如何?有几个不找气生的。那就得分好管与赖管,这不是我翠云姐,她归嫂子管,今天打明天骂,不叫睡好觉也不叫吃饱,跑反时翠云姐追她她躲闪,成心撇她,她能不失群吗?这样的人心奸滑坏颇多,你怎治她?这样人有自己的权利胜人,她未料被压迫的人存着顶天立地的能力,有志气胜人。我总的来说,不完全是堆稀泥。”
“叔叔我跟您这样说,我们岁数还小呢,也没有那种机会和巧缘照穆桂英那样被黎山老母弄去学搬山挪海,撒豆成兵,有一身飞檐走壁技能,走在哪里吃向那里。钱花不了可也说不上有饿着的事。一定是不能叫人管着,你不管,那两只脚底板子还痒痒要劲头使呢,你要用个赖管法子,就更得出去满天飞。”
娄美珺和李玉姝姐俩早躺在床上哈哈哈乐,美珺边乐边说道:“这一转转得够火候,该该该,说得对照准捶!”一边用手指秦兴道你算捅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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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兴也止不住乐,站也站不住道,是我说错话头。
小妹又接话茬说:“为何呢,我姑妈和我娘还有我爸爸跟姐夫,谁也没来趁热敲一锤子,怎么单独叔叔重不重轻不轻给一锤子呢。锤得人家心里又痒又难受,这是怎回事呢,我俩可不是多心,事情在这摆着呢。把叔锁在一间屋里我看锁不住。我俩是一心定准砣,不叫叔叔满处去流浪,这能算管吗?归谁的话我也想通,不归我俩管归谁管?我俩是定要管。”
李玉姝道这才是劲头呢,娄美珺跟着说道,这回咱姐俩算睡好觉咯。有这俩闺女咱算是高枕无忧。不这样每天担心,得得得,我的弥陀佛,诶咱俩能松下弦了。
秦兴道你管管管,小妹跟着说道,叔叔这不是跟我叫起号了吗。秦兴道,那我该怎说你俩方能放心呢。
小妹说:“叔叔你是明智还要点我?我认为我俩在叔叔身边,是给我们多么天高地厚的的运道。我不说福,我认为一个人活着没有消闲享福,只要不断气就得生龙活虎去干,我认为叔叔在我俩管辖下,求得叔叔一动一静意不乱,时刻怕着我俩些,不事事无头无绪急,那就好办的多了。”
秦兴道我真没长出后眼来,小妹一边哏哏乐边说,“我叔叔没长后眼,从古的传统不是长前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