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听这些话也窝不住火,怕什么呢,怕连上自己。我说的是什么都不用打听,不做亏心事可怕个什么?要连上的话也是我公爹一人做,一人顶去吧。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情心挨。反正没有口供。
我妈非去,趁我去厕所回来就不见。那我跟着就追,问谁家谁没见。寻到当铺就碰见诸位姐姐们,说起还真有缘,不然这一肚子话跟谁说呢。
殷萍笑道:这回你抓住我们,你可把气出个净。云香道:我的姐姐,这一带年轻的姑娘和媳妇都收的严又严,赶集很少看见咱们这样的。女的在家当家不做主,一退六二五。可男的当家吗,应该有种。可他又无种,真赖假刁。不是我说,这一带没有能成的人,只是狐假虎威。你一跺脚他真怕,就跟那狗一样,他滋滋牙缩缩脖子,一夹尾巴就没影。
又把大家逗个咯咯笑个不住。殷萍道:你学的可真像呢。云香笑道:不是我学,家家是这样。他不想正经主意安分守己,做个生意什么的。你要说手工什么都不会,即是打个刀打个镐,都得山东人推个挎车来串乡挣这一笔钱拿走。你要说织布更没有,都是香河宝抵推车来这边卖布。这一方人就知种上这十亩八亩黄土黑土漏风地。一至冬天靠墙根这么一偎。那劲头难学,活活气死你。不然就会拿虱子掰呀掰呀。
玲珑是憨厚新肠子,这云香更是憨纯脆净没有任何杂念,肚子有什么说什么。可玲珑舌头嘴唇都厚一些,比说是欠的。她此时此刻看着云香都说出实心话来,起心赞成,跟着道:你学的真是那么个劲头,说的更对。谁家都离不开娘们的主意。可也上不上坟头,出不了脸露不出面。娘们是干生憋肚子气。死去是破烂还得存在腔子里带走。
云香道:这么说大姐你在这一方住过。玲珑道:我未曾住过,不过听妹妹说的道理,大致哪个地区都差无几。
秋香道:这话是对。一家过日子,男的女的碰在一起,心道齐整过个消遣好日头。不齐整多出漏洞事故,哪个地方都如此如比。可是说去又说回来,自古至今这个历史性的家庭,也没砸下个好模棱。总落个家家户户乱搅麻杨,说长道短,这是历史没留下好基础。咱们生在这个时候,也不过来凑个热闹。要说有什好主意拿出来使上,还真是擀面杖吹火,可不通气……
殷萍笑道:我还想二姨有高招呢!小娟道:二姨也是迷惑,非拿擀面杖吹火,堵这个气生。不能用横笛吹?
秋菊道:怎叫二姨?方多大?小娟道:我如果管你叫大姨,这个是你妹妹。你说我岁数大也跳不过去。秋菊笑道:这我明白。那你们这些姐妹都是亲戚窝里的。
云香道:谁家藏着这些漂亮姐妹,出来玩都要搭个伴当,逛逛春三月风光。要好玩还是农村,一看多远。我是这座窑撞上,我是无法说个嘴。要不然的话,没有马我骑驴,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