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道:这是两只大脚,正好你下手捆。先别问是谁,等拉出来你就很明白。二佳是又怕又气,把两只大脚缠绕个紧,随着手四个向外拉,刚拉出半截。二佳气得一屁股坐在炕上,脸白成银纸。
花蕊三个就赶紧扶住二佳,怕她气坏。这样真管事,她睁开双眼说:别向外拽啦!留在里边半截呗。都拽出来怎说嘴?我的妈那你可气死我呢!我去寻板子我打够算。打完我跳江去。
花蕊道:你呀你呀,有气得会生。你这时打他有什么用?打几下解解恨也解不完气,解气你问个明白才舒心呢。这时你有何可怕的?来给,我这有一哈长锥子。你问他不说,你再扎他不迟。你照他肚子上攘。他不说用剪子夹舌,断脚指手指鼻子耳朵,这都是好办法,何必傻生气呢。
这小子一听把里边半截挪出来,立时跪在炕上头顶炕。我说我说我说。这二佳此时心神扭转,双目瞪起听,桂花问呢你什么时候偷的鸽子?乔加祥你从实招来,免去受刑入狱。加祥他不说是不行,这姐仨都会轻功点穴,都等他呢。这时他算走运,得到最后一天,还是我说我说我说,心里还想耍滑头。姐三个一看,一齐点他鸠尾穴。这时加样立时胸中憋闷难受。嗓子里有多少话,口里有多少舌头,头汗大出。他说呢那天去焦山,我求她她不允。她还打我,我牙掉五个。
那时我气得很,恼得凶。我想半路捆上她,总有人不得手。我抄近路越墙进来的。这鸽子是二佳心上宝贝,我弄走俩暂时解解心恨。看她对我回头我就给她,咱好上加好。我装在纸匣里它总咕咕咕咕叫唤,我放在一间无人到的破房里。夜里我又来越墙寻她,她寻四个作伴的我不能下手。只等有机可乘,昨天我姨和姨父住家,那我一看不得手。我回码头那边寻个店住下。
今天下午我在码头想主意,碰上一买鸽子的,我跑那破房拿出回码头。那买鸽子的一看是话没说,每个二两。我伸手等他,他松手去拿跟子,这俩鸽子飞走。一直飞上船栅顶,可怎抓都没抓到。我怕碰上二佳,干脆别管它飞。先顾自己为妙。我和那买鹅的要银子,那买鸽的说你放跑还和我要银子。
你去见鬼去吧!他抽我嘴又掉仨牙。可我恼恨二佳,她要允我是多么两全齐美。后来我见她上船抓鸽子,这鸽子看见二佳不飞,它任意玩。这时我去弓弩铺买了一把牛耳刀。我进了这被衾,等没人时我要问她服不服。不服我就一下子,咱各走阴阳两条路。可我没想又来这么多人,我无法下手。
桂花道把刀给我,乔加祥顺内衣把刀献出来放在炕上,又挺腰而立跪在原位。他不跪怎行?双脚捆呢又被点穴。
二佳这时脸蛋白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桂花向花蕊一商量,把二佳问好,是说叫他自己去跳江。这四个远远的盯他,到江边他头没回随浪入黄海。花蕊把二佳带织绣坊住下,给她宽几天心。她没的说就和蒋富有结了婚。一直在船上管理客商出纳事务。这鸽子在船上生活更加抚育后代。
殷萍笑道:这场深来浅去,二佳虽说打蒋富有,是银鸽的引线。是求婚为第一紧要上策。这也难说。船都在江里林立如丛,密密麻麻。这银鸽就挑选这只大客船撑腰,等待主子来请。所以它不向家里飞,蒋富有从中就得求主子。出谋大张旗鼓好向前大展宏图。事物的奥妙真是不能想象。
妍玲笑道:这可真有意思,也是真值得每人深谋远虑的思想。可是呢,咱这些马到一定你不理解的必要关卡上,它来个疾风骤雨的拼夺。展转的撕杀,他可带你瞪起眼干。
祝莲笑道:人吗,即是在这种宇宙下,凹凸中的波涛内,共同互相缠绕着相生相克,互相维护互相分列。它可包括飞禽走兽,或其它所有一草一木,都在每人的心目中。按你的局部波涛不停的跳动。
正在说得火热,外面是二审叫琼芳。琼芳一掀帘道:大姐夫总是谦谨的。二审笑道:这是人中规矩,分秒不能错位。他又把屋子人逗个哄笑起来。他站在地中央身子挺个笔直,脸带笑,带着自己应有的局境。英姿良美的身挺。使人羡慕使人赞扬。
哏哏哏连钮笑个非常,她又笑又揉小娟,笑着说:我大姐夫又给我来算命,我去烙大饼,炒五个鸡子。想起旧事更笑个痛快。二审笑道:这不过是妹妹你的灵心,把你众位姐姐缭绕的难解难分。如果不这样我怎受罚叫三声狗呢。
金玲笑道:大姐夫又有何心事。是秘密和大姐说,还是敞开说。小娟举手,可是距金玲远捶不上。这连钮和明玉又偎自己。那边金玲一双大眼和小娟的视线互相对着笑。
二审接上话头道:妹妹你听我慢慢嗯,道来。明玉乐道我大姐夫学我呢。二审是这姿势,右手捶鼓左手举,哄堂怎不笑。
可二审也是学明玉,他学的声音一点不差。他唱:一轮明月照乾坤,咚敲下鼓。三山六水一分耕,咚。我报的是有人送来駃??雪花驹,有人送来駃??雪花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