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喜鹊登枝镇罪犯 二佳银鸽录鸿胪(一)

銮声 田三有 2295 字 9天前

可我姨家怎闹,我姨家没理我。我是一心更好的在十七日娶媳妇。可媳妇一下轿是个疯子,把亲邻近友抓打跑。我双手去拽她,她扑向我就抓,我吓得跑开。不光我跑躲,是亲友都走开。

我妈急得头碰水缸沿,脑浆出来。我一见不能复活,这疯子我想法子弄进屋关啦。我先弄口棺材埋我妈,我心也乱成刺猬。可疯子越来越厉害,不叫我着边。可我结婚只给五天假,我这五天掐死表嫂,我妈碰死水缸,新媳妇疯了。我是心惊胆颤,我无法不回北京。我回至柜和表哥说,我娶的媳妇是个疯子,妈一着急碰死。我这样说,我表哥无一丝怪言怪语的。也不见表哥说三道四,仍是和往常一样叫我弄账。可我心不在焉,写账字码总错。不能管账叫我管旁的,还是出错。这样表哥托人把我交鸿盛轩茶社去当茶房。这样这几年松心,可还一心惦记疯媳妇,可哪年回来也寻不见。我还一心惦记找。

这今天走至行宫,只见疯子又抓我又扑我。我跑也跑不掉,我也不知为什么来至这里。我说的都是无错,放我回家认亲,我永世不忘恩典。可这三句是尖嗓,是妇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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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听他说完,震堂木一拍,跟道刁夫!好大胆!此冤案延续五年,我日日揣摩,私访三年未入其门,谁想你这家贼惹祸招灾?只就没问你身上。是所有伙友都有一本经来念,只没念在你身上!还就是你蒙住诸神眼,可你没跳出佛爷手心!

县令跟道二位大人请判,巡抚答道将供壮给群众念一遍,而后叫他画供盖印。书判念华,叫罪犯画押,交班头上缴。班头回来交巡抚,巡抚一见,红笔划道绞,立时执行,法场行刑示众。

农民胆小的多,一方议论回程返家,胆大的要着个绞刑。刑完议论,还是几句感慨,因一时奸猾弄个家败人亡。

又是赤兔西坠,给三位大人设筵招待,安排住处,这是支客以及这方秀才的事。余者谈论这段隐情的秘密,也称赞三位大人的鸿福,断案如神明。赞语不绝也不过嘴甜如蜜,安排酒菜,入口进肚而矣。

张靖之蔡连景和蔡锋禄爷三个,议论当前这段是非。蔡连景说起小得子。蔡锋禄道:爹,他只是被媳妇疯得迷住了。靖之道:这小子我不怎和他打交道。锋禄道:我是岁数小,可也听说男女行尸。谁自己也难知何时死,有的栽倒就没气,有的张大嘴吃,说的好听是噎死。这说起来没病死的忽然没气,这都叫行尸。补边有人咳嗽,随声进来一看,是四叔从北京柜上来。问这事怎说的,天可黑幕。锋禄道:只要把两头妹妹说好,万事合一。

四叔道:事情排解利索,还是由靖之仁兄作亲事。锋禄道:四叔,人的一生只有心怀大义,何苦多累于人呢。我只给玉仙守门,别无其他想法。四叔再别提啦,这样弄个不好。我从哪位弟弟手拉个小子,一挤故眼就二十年,这是洁白如雪,心眼明亮,我意已决,别无想法。

连景道:你知何事排摆在脸面前?无人向祸插翅,谁都想趟元宝上。你爷爷死前还嘱咐忠厚传家,勿耍奸滑。自接过你爷爷起的衔,至今未曾间断这风筝线。可我也经过一番转折。那时郭长青辞职,我着了一阵急。这说话快三十年了,这买卖可真分人做。

郭长青不费吹灰之力,买卖兴隆。我接手立时下降,可我也是生意经。我是粮行通,绸缎差矣。请个掌柜和我吹牛,再请个只会吹喇叭,比我还差。可郭长青临走时对我吩咐,庄稼日子是辛勤耐劳,也得百行通。买卖也如此,不离辛勤。主要物美价廉,握住人位的心田。眼要坚实心要稳,用人是主要因素。嗐!我吃了这亏,你也眼拙啦。你说小得子到底是为哪一桩?单单这时钻进来。锋禄回道:我那天来时还去鸿盛轩,我说我回家,问他有事无事,他说无事。怎今天他来之速,心神慌慌叫三位大人抓起?看他那豆腐劲,还是为了他疯媳妇心不在焉。连景接道:叫我说你也是心不在焉。还想向下说,丽英和丽秀手拉手一掀帘进来,请你们爷四位去喝喜酒。两个说完一个劲哏哏。

靖之笑道:你俩又来闹玄乎。俩英各拽各爸向外拉,靖之道放手放手,慢慢走。

这俩闺女后边赶,一个劲督促快快。这俩说什么都得依,不放空炮,后边四叔和锋禄跟,心里跳跳跳,莫明其奥。进入屏门只见桌子都坐满,只有两桌空余。丽英道你爷四这一桌。而后丽秀手拉玉仙,这爷四个还没坐稳,丽秀笑吟吟对锋禄说哥哥你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