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悲郁,哭诉道:“就凭其中有人是臣的远房亲戚,就要诬陷臣参与舞弊,陛下这是在党同伐异呀!”
而不知怎的,原本想看热闹的勋贵们,也纷纷出言附和。
郭勋却是老神在在,瞪了张鹤宁兄弟一眼之后,便沉默不语。
“哦,果真如此?”朱厚熜目光如炬,看得张延龄冷汗直流。
但他料定小皇帝会为了“大局”将错就错,腰杆不觉就稍稍挺起了几分。
朱厚熜龙行虎步来到上首,猛地转身龙袍一振。
“查案就是查案,无需牵扯着枝枝节节,是非公道之下谁也不能妄加猜度!”
“张延龄,你说此案党争之嫌证据在何处?”
“这……”两兄弟扑通一声跪下,口中大声高喊:“微臣惶恐,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此心日月可鉴啊!”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一查到底!”
“哼!”
朱厚熜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长的言道。
“尔等果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一个眼神看向左侧,黄锦立即左手呈上几份奏疏。
“哗啦啦”
纸叶在空中飞舞,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杨廷和不由瞳孔一缩,抬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朱厚熜。
“二万亩田产,能够养活多少百姓?两位侯爷,这家底还真够厚实的!”
跪下的两人闻言立时呆住,一脸的难以置信。
张延龄更是不断张着嘴巴,他想不通皇帝为什么不按套路?
他真的就如此放心,不怕被下边的人蒙蔽?
张延龄此刻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他已经听出了皇帝的杀意。
所有的计谋和智慧在没有实力的支撑下,都能被暴力冲毁!
“陛下,这绝对是有人凭空诬陷,臣等清清白白呀!”
“对,太后娘娘和两位先帝都对我们荣宠有加,我们怎会如此不智侵吞百姓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