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笑着摇了摇头,他已经猜到这奏疏里写的是什么了。
无非就是想劝他停止易礼,再骂一骂朝上的几位阁老。
对他如此“肆意妄为”之举竟然听之任之。
几位阁老也都精明得很,知道此事他们不能轻易插手。
如今,也还没到站队的时候。
“两京十三省都上书了吗?”
“如今只有2/3。”
朱厚熜点点头,“那就再等等,时机还没有到!”
他又随手从中抽出了一本奏书翻看,但这一次却没有轻易将其丢去。
反而是拿在眼前,细细的看了过去。
“哈哈哈”朱厚熜挥了挥手上的奏书,笑道:“这严嵩倒也是个妙人!”
“也罢,既然他有心,那朕就随了他的愿!”
朱厚熜朗声道:“传朕旨意,南京翰林院严嵩,妄议朝政干涉大局特贬官两级。”
麦福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名字记在心中,能让皇帝有如此情态,这严嵩倒也是个能人。
“是!”
朱厚熜特意嘱咐了一句,“告诉田峰,将此事写在《邸报》上,让天下人都知道这个消息。”
“是!”
麦福转身离去,朱厚熜则继续研究起了桌上的几个瓶子。
不同颜色的四个瓶子在桌上依次摆开,这里面盛装的是陶碗里凝结的露水。
日露、月露,已经各送去一瓶交给陶仲文研究。
而这剩下的两种,朱厚熜探明灵露,顾名思义可以赋予物品灵性。
他拿起紫檀木瓶,指尖轻点在木瓶的外侧,缓缓将自身的灵气注入。
“唉!”朱厚熜一声长叹。
他感受着木瓶内缓缓消失的灵气,眉毛不由地微微蹙起。
“终究还是不行吗?”他抬头注视着窗外,喃喃自语:“这天地还是要朝着无灵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