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话虽如此,但在建州恢复舰队得不偿失!”
他右手轻轻一握紫檀木椅的扶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朝在东北的权威消散,其真正的原因却是卫拉特人崛起。”
他从容从紫檀木起身,朝朱厚熜一拱手礼。
“自太宗奉天靖难,我朝对于建州以安抚为主,各部族慕我天朝威仪也纷纷归附。”
只见他右手一挥,语气有些凝重。
“但也先之乱,我朝在女真中扶植起的势力被扫荡一空,各部族所赐的玺书也尽数被也先夺取,想要重新恢复谈何容易。”
“况且东北乃不毛之地,气候苦寒人迹罕至,女真又野蛮而不开化,即使派大军夺取土地又有何用?”
毛纪闻言神色也颇为激动,他的脸上出现了追忆过往的神情。
“如杨阁老所言,如今之女真绝非仰慕天朝,而是心怀不轨之心!”
他的语气略带嘲讽:“昔日威逼大宋的女真,倒在曾经看不起的蒙古人铁蹄之下,大量高层被一扫而空,甚至连女真文字都已经衰落!”
毛纪右手抖得厉害,但语气却无比锐利。
“以女真为族名,写的却是蒙古文”他摇了摇脑袋,长叹道:“历史又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诚如诸位所言,拨钱款给奴儿干都司得不偿失,但朕以为这钱是必须要给的。”
朱厚熜斩钉截铁道:“大明要有居安思危之心,绝不能坐视隐患而不顾。”
他龙袍一挥猛地从座位上起身,眼神中充满杀气:“一手执剑,一手教化,大明的疆土一寸都不能丢!”
“陛下!”
费宏见状老脸一僵,又想祭出缺钱这个大杀器。
但无可奈何,朱厚熜似乎料到了他的想法
朱厚熜饱含深意地说道:“如今财政周转困难,这钱就先从内帤出,等新政见效之后,再从国库将钱给补回来。”
“哈哈哈!”杨廷和一扫之前的凝重,脸上的笑容比三月的春风还要和煦。
“陛下所言真否?”
“天子金口,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