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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吗?那是江南的唐伯虎!我朝鼎鼎有名的才子!”
“还些许小事!你不会还要劝我头落了碗大个疤吧!”
梁次摅却不动声色,沉声道:“张御史,事情闹得再大与你我又有何关系?这钱庄他不姓梁也不姓张,他姓朱啊!”
“啊!”张丰山闻听此言才缓缓坐了下来,心情也稍微平复。
“对,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张丰山自语道。
“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一时气急,走了一步昏棋!”
梁次摅故作懊恼之状,叹气道:“我曾写信给唐伯虎让他撤回之前写的字,可就算我搬出了家父也无济于事!”
“什么!”张丰山的声音一时间又高了几分,他急忙追问道:“你在信里都提了些什么?”
“就只是说了说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谁!”
“庆王!”
张丰山哑声道:“事已至此,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这事,只能是朱家的家事,这钱,只能是朱家的钱!”
他意味深长看向梁次摅,语气带着无比肯定的味道。
“你来是想让我出手对付唐伯虎吧!说吧,想怎么做?”
“哈哈哈,御史果然慧眼如炬!”
“咔”
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张丰山靠在椅子上慢慢眯起了眼睛。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黄花梨的扶手,“这钱果然不好拿呀!”
过了半响,他从椅子上起身迈步来到了书房。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扫过,书房内的每一件文玩字画,又小心翼翼地拿起桌案上的名册一一核对了起来。
“民间百姓皆是粗鲁之辈,又怎懂得这高雅之物!这东西留在他们手上就是糟蹋!”
他一脸苦闷的自语道:“谁又知我心,我为了留住这些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他双手轻抚过一幅踏雪图,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决绝。
“我这么做,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