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猫不解其意,一双鸳鸯眼睁得老大,“喵”
朱厚熜笑着摇了摇头,心中下了一个决定,对于所有的投机者必须以雷霆手段处之。
天色将黑未黑。
刑部大牢的木门嘎吱作响,牢里的人却无激烈的反应。
张氏兄弟面容枯槁躺在茅草床上,他们已经对自己的未来不抱什么希望。
往常犯了大错,只要卖个乖哭几声,姐姐总有办法能解决。
可现在…
他们已经吃了快一个月的馒头冷水,除了送饭的衙役连一个生人都没有见过。
临近的张子麟反倒是神采奕奕,特地向狱卒要了一盏油灯之昏黄灯火,翻来覆去看着手中的《邸报》。
张子麟有理由相信,他可能会赢。
毕竟皇帝到现在都没有解决他,他眼睛微眯昏黄的眼球中闪过一丝精光。
乱局将至,他的机会要到了!
不是他不相信在外面的“盟友”,只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外人太过可笑。
他身子坐正,喃喃自语道:“生死操之于人手,非我之道也!”
“嘿嘿嘿,张尚书别做梦了”一声古怪的笑声从旁边传来。
张延龄嘲讽道:“你我都是阶下囚,说不好还要在断头台上当一回兄弟,怎么还会有活命的机会?”
“夏虫不可语冰,你们两个果然是蠢材!”
“你”张延龄面色一僵,但还是将喉头一句咽了下去。
他已经和这个老家伙斗过好几次,每一次都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张鹤龄捂着消瘦的脸颊,眼神中却满是恨意。
“想我堂堂侯爷,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我恨呐,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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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了,两位可以出去了!”
“什么?”
张氏兄弟闻言疯也似地朝木门扑去,剧烈地摇晃着大门。
“我们能出去了,能出去了!”
“哐”
狱门被打开,没有什么光亮,甚至比开了窗户的牢房还来得黑暗。
两人一时激动就摔倒在地,可他们干脆改走为爬,仿佛奔向新世界。
两兄弟欣喜若狂,颤抖着往外爬去。
这一夜被困在这方寸之地,脚上带着沉重的枷锁,吃不饱睡不好。
他们似乎已经想到了美酒佳肴,想到了往日颐指气使。
“唉,可悲呀!”
张子麟对此嗤之以鼻,当今皇帝是好相与的人吗?
他怎么可能简单的放过你们?
看着如狗一般向前爬去的二人,他的心中没有羡慕,反而是一股说不出的悲凉。
他甚至有些感慨,可能此刻死去,也比活着要来得舒坦。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也可能是一月以来的“同病相怜”。
史彭泽哑着声音,好心提醒了一句,“二位谨慎,出去后要先找太后!”
“哼,不用你说,我们肯定会去找姐姐,到时候还会在他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张鹤龄朝着史彭泽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
“放心,我们会挺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