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眉一扫:“克己复礼,孔子的意思是让每个人做好自己,人人各安其位,尽到本分,也就恢复了社会的礼仪。”
他笑了笑,“诸君以为然否?”
“这……”
文人们陷入思索,朱厚熜身后的大臣们敏锐地感觉到此言背后的深意。
陛下认为,朱熹的解释不妥当。
这难道是下一次的风向?
严嵩心中一喜,正了正身子,“臣以为陛下此言不无道理,朱子并不能完全代表孔子。”
他大义凛然道:“学问只有对错,即使是朱子也要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言下之意,严嵩认同朱厚熜的观点。
“陛下所言莫非是人生来就要被定义,不是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士子心中不忿,强撑着胆子言道。
朱厚熜轻声道:“人人各安其位,这位并不是固定的,而是随世而移,随时而变。”
他负袖立雨中。
“得国之正,无外乎我大明!”
“匹夫起事,无凭借威柄之嫌。”
“为民除暴,无欲窥神器之意。”
“在其位则谋其政,朕为天子自当为万民谋为天下谋。”
他肃声道:“新礼是国之大政,焉能动摇?”
文人士子还未反应,小黄门手持的飞翼柱却声音大作。
“陛下圣意,臣等定当遵从,新礼立大明兴。”
“臣蒋冕、王瓒……”
一声声高呼,从飞翼柱中传来。
麦福见状赶忙,上前言语。
“此物名为飞翼柱可千里传音,如今诸位所听到的就是江南官府诸位大臣的声音。”
“想要使用此物,就必须学会新礼!”
严嵩目光幽深,心中不觉大定。
这一局,他赢了!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他脸上却露出了几分挣扎几许无奈,最终化作一声仰天长叹。
“陛下所言甚是,我们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文人之本在民,文人之位在君。”
他起身朝着朱厚熜的方向深深一揖。
“新礼一定要立!”
他仿佛宣誓一般的声音出口,文人们错愣万分。
严嵩猛的转身,“孔圣之礼,窃以为礼冶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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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有两层含义,第一种是政治与社会的基本秩序,第二种却是人的基本诚意,而表达出的秩序的温情。”
他喟然一叹:“第一种的强势,让我们忽略了第二种,但这第二种最需要被肯定。”
“因为第二种解释,证明了礼是活生生的东西。”
“它来源于生活,也必将回归生活,它是流动着富有生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