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样,服丹之后失了元阳,立刻就会血崩而死,全身骨肉化为焦炭一般。”

麦福闻听此言非但不怒,反而带着一股淡淡的喜意,如此就安稳了。

“此丹二十年一服,二十年之后药效自解”他看了一眼麦福,吩咐道:“除开天阉之人,宫内招收宦官最小者不得过十二最大者不能过二十,二十年后符合规定的人就放他们出宫。”

“陛……下”麦福跪地哽咽的喊道。

古今帝王多少?

谁又为宦官考虑过。

像他们一般残缺之人,最好的待遇也不过薄棺葬身,荒野埋骨。

生前遭万人痛骂,死后不能归入祖坟。

也只有眼前的这位少年天子,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说了这么多,朕今后的事情也不妨和你谈谈”朱厚熜拉住麦福径自走到一处宫阶坐下。

“朕不打算大修陵寝,在安阳修一座宫观即可,宫观后山给你们留了一块位置日后可安葬在那里。”

朱厚熜说的时候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悲伤,谈起后事更像是诉说一件平常的事情。

他一直坚信自己能飞仙,修个陵寝无甚必要。

建坐主人不住的房子,修做主人不躺的坟,非他所愿。

他看了一眼抿唇不语的麦福,留下一座宫观也就算为他们存个念想。

“陛下想多了,陛下贵为天命之子当有万寿,怎么能这么早就想身后事?”

麦福语气干脆地说道。

“哈哈哈,那就不说了,回乾清宫吧。”

“是”

紫禁城夜色渐深,朱厚熜轻敲玉韾,殿内的烛火便应声而灭。

他没有同往日一般盘坐观道,而是双手结印轻声念诵着法咒。

自入主紫禁城他便时常翻阅道经典藏,终究是从这些经书当中找到了一鳞半爪真正的修行之法。

只是天地大变。

这些法门如无水之鱼,无秧之瓜,缺乏修炼的必要条件。

好在他不是一无所获,先贤们除了修炼之法还留下了一些“炼丹”、“制符”的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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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在尝试之后,发现自己通过神思也可以使用这些法门。

可他炼制之后却发现借此得到的丹药符咒,大都离开他身体三丈的范围就失去了神力。

除非灌注气运,比如他之前赠予陆炳的紫符被灌注气运之后就不曾失效。

最后一句咒诀落下,玉案上凭空多出一张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