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夫兄所言甚是”费宏脸带惭愧,“居庙堂久矣,竟忘却往日初心”
王琼不咸不淡说了一句,“耍嘴皮子的事,我就没怕过”
“哈哈哈”毛纪失声一笑。
“大论是读书人的盛事,那些养望乡野的能人也都该出来了,趁着还有点时间,尽快将这消息传遍南直隶。”杨廷和道。
毛纪点点头,“几天的时间许多人赶不到京城,但也无妨,我记得江南那批文人还没有走,找机会去提点一番”
杨廷和抚须而笑,“人到不了京城,话可以传到!”
费宏眼睛一亮,“玉印?”
“玉印!”
几人开始讨论中秋大论的安排。
麦福行色匆匆走了进来,他拱手一礼道:“诸位阁老,陛下有要事相商,急召诸位到奉天殿议事”
杨廷和等人回了一礼,没有耽搁,立刻安排好手中事务就跟着麦福离开了文渊阁。
新礼推行之后,皇帝之下无有位格高低之分。
见面作礼,相遇拱手,一时间社会风气倒也和谐了几分。
或许别的地方感触不深,紫禁城的太监宫女们却深有体会。
往日高高在上斜眼看人的官老爷,终于正视他们了。
虽然没有互揖,但至少能点头示意了。
朱厚熜到达华盖殿的时候,内阁和六部都还没有到。
他迈步坐上最上首的位子,心念千转。
京城地下的阵法是谁布下的,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京城?
如果不是今日阵法一脚坍塌,使其精密的运转出现一处疏漏,朱厚熜也难以察觉。
他闭眼,用神思仔细地感知着京城的地下。
一处处暗道,一条条小径,废弃的水井,交错的河道,无不在他的感知之中。
“叱”
借助神思,他能勉强在体外推动天地同音来推断某样事物的年龄。
一番查探之后,他得出了结论。
“这阵法,应该是蒙元留下的后手,不知道被谁利用又改造了一番变成了现在的模样”朱厚熜若有所思。